可快樂有期限,三個月后,紀震霆找上了門。
穩重的男人穿著平整如新的西裝,他站在門口,對院子里的女人說“別帶壞兒子,該回去了。
但找不回自由,紀宸的媽媽如同行尸走肉,最后,還是選擇跳樓結束了生命。紀宸講述故事時,像個毫無聯系的旁觀者,冰冷得感受不到溫度。易遠心口捆了彈簧皮筋,系成了死扣,那、那你會不會也
不會。”紀宸很平靜,“我和我媽不同,她擁有過自由,才不愿被困住。可自己從沒擁有過,早就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易遠想安慰,但似乎沒必要,他又想說點什么,所以,你才有恐高癥媽媽跳樓而死,在記憶里種下了心魔。
紀宸嗯。
但我有個疑問。
“什么”
你恐高,為什么不怕水當年在河邊,年幼紀宸的眼淚中,溢滿了絕望。
前面的燈牌明亮耀眼,紀宸隔了半分鐘才緩慢轉眸,想聽實話易遠后知后覺,好像有點唐突,隨口問的,不說也沒事。夏至夜的風很輕,從左邊臉擦過,帶著左邊人的氣息和溫度。易遠轉頭,看到了紀宸的眼睛,聽到了他說的話。
“河邊有你,但天臺沒有。”
紀宸的瞳孔很深,藏著堅定和溫柔。
那個瞬間,易遠的心嘭地膨脹,如同吹鼓的氣球,就連語言系統都被迫紊亂。紀宸收回目光,起身說“走吧,回去了。”
大
紀宸的停在易遠家門口。
我先上去了。易遠解開安全帶,下次再請你做客。
嗯,幫我向阿姨問好。
行,放心吧,她沒事的。易遠拉開門,猶豫半秒,”那個,明天還補課嗎
補。
幾點
八點半,我來接你。行,明天見。
大
車往家的方向開。
紀宸永遠不懂,為什么別人回家,喜歡用“歸心似箭”來形容。
紀宸下車,管家開門迎他,少爺。嗯。
“老爺回來了,在書房。”
嗯。
紀宸換掉衣服,輕輕敲門。
中年男性的聲音,進。
紀宸走進來,爸。
紀震霆放下紀宸媽媽的照片,小心收進抽屜里,這么晚
路上堵車,耽誤了。
“我聽說,你參加了你姐的綜藝節目”
紀宸指尖彎了彎,“嗯。”
是該多參加些活動,多接觸社會。紀宸好。
“正好,明天和我出席個活動,介紹些商界朋友給你認識。”紀宸猶豫,明天什么時候
“白天走,大抵晚上能回來。”紀震霆看他的眼神,有事
沒有。
去休息吧。
“是,爸。”
易遠洗完澡,手機在床頭震,沒有來電顯示,但號碼眼熟。
易遠再次確認來電顯示,好像還真給忘了,你怎么知道我電話的你的號碼是秘密
說的也對,易遠擦干頭發,怎么了,紀老師剛到家就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