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秋寒將手表戴在腕上,捶了趙向晚一記,哈哈一笑有錢了沒忘記你表姐,算你有良心,沒白疼你
三個人都笑了起來。
趙大翠猶豫了半天,還是開口問趙向晚“今年回來,不回家看看你爸媽你大哥前幾天過來了一趟,說一直沒收到你的信,不曉得你什么時候回來。你二哥在羊城打工,明天上午能到家,他們都想你咧。
趙向晚垂下眼簾大姑,我就想待在你這兒,行嗎
趙大翠與范秋寒對視一眼,都有些心疼,齊聲說行、行、行,怎么不行
向晚這孩子太可憐了,哥、嫂對她不好,小時候寵著晨陽,把向晚當成個丫環一樣使喚著。后來晨陽被她親生父母接走,按理說哥嫂應該對向晚好一點了吧結果不但沒好,反而變本加厲地使喚她,我嫂子做得是過分,撕她的作業本、燒她的課本,變著法子不讓她讀書。
要不是向晚爭氣,只怕早就讀不成書、留在家里當苦力吧和我一樣,喂豬、喂雞、做飯、洗衣,農忙的時候下地干活,等到十八歲的時候再在村里找個小伙子嫁人,生兒育女,過得好不好全看嫁的男人好不好。
可是,這不是向晚想要的人生。這孩子從小就愛讀書,沒事就抱著書看,寫作業比哪個孩子都認真。她想走出農村,看更大的世界。她應該有更大的天地,她應該比我、比我嫂子、比所有我認識的人都過得更好、更好。
趙大翠發自內心的疼惜與肯定,讓趙向晚心里五味雜陳。
在大姑眼里,趙向晚和她一樣,因為是女性所以在農村被輕視、被冷落、被打壓。可是,大姑并不知道錢淑芬之所以這么不待見趙向晚,真正的原因是趙向晚不是錢淑芬親生的。
趙向晚說“大姑,我回不回去,爸媽都不會在意。我明天去大哥上班的醫院去見見他。”
趙大翠欣慰地笑了“看到你們兄弟姐妹的關系好,
大姑心里高興啊。”
到了晚上,趙向晚睡在趙大翠準備的新棉被里,聞著枕巾上散發的陽光氣息,聽到另一頭范秋寒摟著趙大翠的脖子撒嬌媽,我好久沒有和你睡一個被窩了。
抬頭看著透過窗戶玻璃灑進來的點點月光,趙向晚嘴角漸漸上彎。
第二天,陽歷1月24日,南方小年。
天剛蒙蒙亮。
砰砰砰一陣急促的拍門聲傳來,夾雜著一個女人嘶啞的叫聲。救命,救命啊
趙大翠認出了對方的聲音,馬上披衣下床,走過去拉開門。一陣寒風卷進屋里,范秋寒與趙向晚同時驚醒,打了個冷顫。
門口站著一個披頭散發的胖女人,她舉著一雙沾滿血跡的手,瘋了一樣地叫起來“秋妹子,你是護士,快救人吶。
一看到鮮血,范秋寒慌忙從被窩里爬起來,三下五除二套上外衣,快步走到門口“陸姨,怎么回事
陸姨整個人都在哆嗦汀,汀蘭割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