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施必勝的心聲,趙向晚眼眸閃動。
如果不是及時聽到趙
晨陽的心聲,就連趙向晚也有可能忽視掉趙長庚手里的那封信。如果等到一年后趙長庚察覺到不對勁再去尋找,恐怕真的是枯骨嶙峋。
趙晨陽這個重生者,在這個案件里派了用場,那就留著。送上門的金手指,不用白不用。
知道結果之后,再來尋找線索,就容易得多。
信,是在脅迫狀態下寫的。淚痕泅濕字跡,寫到好字時最后一橫劃破紙面,這說明趙清瑤傷心難過,寫信時態度很抗拒。
信,是在暗處寫的。點燃的蠟燭放在信紙的右上方,因為太過昏暗不得不努力靠近燭光寫信,蠟油滴落紙面,留下深深淺淺的痕跡。為什么不在白天寫信只有兩種可能,其一必須避著人;其二她
被囚禁在暗處,無法見光。
只不過,不管是郵戳地址與寄信地址的不一致,還是趙清瑤紙上的淚水與蠟油印記,以及筆跡所表現出來的疲憊與緊張,這些都無法作為直接證據。
趙長興雖然是村委主任,但到了這里人生地不熟,完全沒有了主張。看到施所長帶著脾氣大聲說話,他有點不安,緊張地看著趙向晚。
趙向晚理了理思路,迎向施必勝的目光,繼續問“附近有哪些鄉村走到鎮郵局有哪些路”施必勝雖然對這次的尋人行動心中不滿,但態度上還是非常配合。他如數家珍地說出附近十幾個屯子的名字,指著郵局門口“就這兩條路。”
固寧鎮郵局正位于一條十字路口的內側,門前東、南、西、北分別有四個方向,分別通往不同的鄉村。
趙向晚率先推開郵局大門,風雪撲面而來。施必勝搖搖頭,跟著一起走出。一行五人,沿著郵局門前的兩條路,開始挨家挨戶地敲門詢問。
正是東北最冷的時節,家家閉門不出。大雪紛紛而下,趙長興、趙長庚面色慘淡,總覺得尋回趙清瑤希望渺茫。走出去連個人影都沒有,到哪里去找人
趙向晚邁著大步走在前面別灰心,一家一家地敲,總能問出點什么
頂著風雪,一行五個人在鎮上詢問。
從早上問到下午,一絲回應都沒有,基本都是搖頭“沒見過”、“不知道”。風雪凜冽,一群人變成了雪人,眉毛、睫毛上掛起冰霜。
終于,當敲開一戶商鋪,趙向晚察覺到了
一絲異樣。
這是一家面館,臨街做生意,后邊有個小院子、兩間屋。開門的是個四十歲左右的嫂子,模樣憨厚,她看了看畫像,眼睛不自覺地瞟向右上方。
看到她這個不自覺的小動作,趙向晚立馬警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