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溪忽然笑了“你們不懂她。”趙向晚性子倔,愛較真,趙青云想要和稀泥休想。
聽到徐清溪一口一個“向晚”,稱呼親昵而熟稔,再看到徐清溪笑容里滿是懷念與溫暖,趙晨陽的心被刺痛“你認識趙向晚才兩年,哪里就懂她了。我和她從小一起長大,到十歲才分開,可是再見面她一點面子也不給,想想挺傷心的。
徐清溪看了她一眼你很委屈趙晨陽咬著唇,不知道如何接這句話。
徐清溪淡淡道“親生父母讓你頂替向晚的身份進城;養父母知道真相之后依然對你不離不棄,你委屈什么
趙晨陽抬起頭,大眼睛里盈滿淚水“清溪哥哥,我是你的未婚妻,趙向晚只是你的童年朋友,誰親誰疏,難道這還要別人提醒嗎我知道,是我對不起趙向晚,可是我并不知情呀。我已經賠禮道歉,還能怎么樣時光沒辦法倒流,已經發生的沒辦法改變,不如大家捐棄前嫌,你好我好大家都好,是不是
想到趙向晚那雙清冷的眼眸,徐清溪搖了搖頭“你覺得好,可是向晚卻不覺得好。”
淚水劃過面頰,趙晨陽的心隱隱作痛。
小時候,趙向晚是家里最老實、勤快的那一個,對自己呵護有加。上學路上只要自己喊一聲累,趙向晚就會蹲下來背她;在家吃飯時只要自己喜歡吃什么,趙向晚就會留給她吃。幫她削鉛筆、寫作業、洗衣服趙向晚真的是個好姐姐。
可是,趙晨陽回報趙向晚的卻是欺騙。
這一刻,趙晨陽有些后悔。如果不偷換身份呢趙向晚哪怕到了城里依然會愛護她、關照她,過得好了也會回報爸媽吧
可是,做了就得認,即使錯了也
得咬牙往前走。趙晨陽深吸了一口氣,既然沒有退路,那就走著瞧,自己一定能過得比趙向晚好
趙晨陽看向酒店大門處,透過玻璃,趙向晚的高挑背影似一棵青松,挺直而堅定。
趙向晚正在聆聽許嵩嶺的教誨。
以后見到趙青云,有多遠走多遠。他自己腦袋不正常,身邊也沒有一個正常人。“是。”
你周老師說得對,人吶,有氣場可言。他一身的邪氣,和他走得近了都沒什么好結果。先是翁萍芳丟了命,后有王德堂被劫殺。這樣的人,離遠點好。
朱飛鵬“喲”了一聲,難得聽許隊講出這么有學問的話。許嵩嶺瞪了他一眼“要不是看你受傷,我一巴掌就呼上去了。”
趙向晚點點頭,正色道“許隊說得對。我看趙青云和徐俊才兩家走得近,恐怕徐俊才也有問題。
許嵩嶺皺了皺眉“什么問題你想做什么”
夜風吹過,四月的風里帶著絲暖意。
開車的劉良駒、祝康還沒來,站在酒店門口等候的間隙,趙向晚決定實話實說“這個徐俊才不是什么好東西,我想調查他。
許嵩嶺與朱飛鵬還沒開口,殷勤站在一旁的季錦茂先說話“你和他有什么過節”
趙向晚點頭“是,有過節,過不去的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