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向晚沖著周荊容方向呶了呶嘴“還是許隊有經驗,你不是和她說周荊容已經將事情說得明明白白她思來想去,決定主動坦白,爭取減刑唄。
許嵩嶺哈哈一笑,面露得意之色。
周荊容面色一變,心跳如擂鼓,暗自咬牙。這些可惡的警察,自己什么時候交代罪行了張嘴就是謊話,還好意思質疑自己說謊
不過周荊容心思深沉,臉上半點不顯,低頭不語。
高廣強也不知道趙向晚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只能按照先前約定好的套路繼續問馮莉莉怎么說
趙向晚說馮莉莉說,毒是周荊容給的。她曾給周荊容寫過匿名信,沒想到被周荊容找私家偵探揪出來
這樣的細節,如果不是本人陳述,警察絕不可能知道
周荊容慌了,額角開始冒汗。馮莉莉竟然交代了她竟然把罪名都推到了自己身上不行,絕對不行
趙向晚的聲音還在繼續兩人見面是在一家咖啡館周荊容的心理壓力越來越大。用紙包包著,四四方方,粉末狀,周荊容騙她說是致郁藥,只是想小小懲罰一下秦月影。
不對,不是這樣的
腦中那根緊繃的弦終于斷了,周荊容開始尖叫。那藥根本不會害她殘廢,馮莉莉下手太狠,都是她的錯
尖利的聲音在審訊室里回響,刺得許嵩嶺耳朵疼。經驗告訴他,嫌疑人心理防線已經突破,現在正是挖掘真相的好時機
趙向晚順利完成任務,悄然退出。再回到一號審訊室,馮莉莉正百無聊賴地坐在椅中,盯著眼前桌面發呆。
趙向晚走到馮莉莉面前,慢慢坐下,示意何明玉做好記錄。
r剛才還嬌怯怯的小可憐,突然面容沉靜,多了一份威壓。馮莉莉慢慢抬頭,看著趙向晚,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
馮莉莉
是我。
“周荊容剛才已經交代。藥是她交給你,但卻只是想小小教訓一下秦月影,小劑量使用導致抑郁,并不會有什么太壞的結果。是你擅作主張、心思歹毒,加大下藥料,這才導致秦月影中毒、殘疾。事后你還勒索她,逼她資助你出國
什么
馮莉莉猛地站起,帶動椅子發出刺耳的聲響。本就一直在忐忑、惶恐的她,被周荊容的血口噴人氣得頭昏腦漲。
我沒有勒索她,是她主動提出來的條件
趙向晚嘴角勾,嘲諷一笑所以,不要隱瞞,實話實說吧。
馮莉莉眼看著趙向晚眼中閃著銳利的光,終于意識到一點剛才這個女警在偽裝她講的那些八卦都是在麻痹自己
可是自己到底說了什么自己什么也沒有說啊。在趙向晚目光逼視之下,馮莉莉跌坐在椅中,挫敗感油然而生。
趙向晚道“投毒殺人、巨額勒索,兩罪并罰,恐怕你此生都在獄中度過。你從農村考大學上來,足夠努力,為的就是要證明自己比別人強。難道要讓這一切都化為泡影嗎你有能力、有學歷、有事業基礎,為什么任由周荊容將罪名全推到你一個人身上承擔應該你承擔的罪名。過幾年出來,一樣能夠從頭開始。
被趙向晚精準戳中心事,馮莉莉頹然低頭,抬手捂住眼睛,眼淚自指縫間滲出“我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