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飛鵬放下電話,板著臉問“你找誰”重案組什么時候成了接待室一個兩個地往重案組跑
武如欣沒有理睬他,一眼發現趙向晚的身影,眼睛一亮便奔了進來向晚,向晚
平時大家一個宿舍里住著,連名帶姓一起喊已經習慣,陡然聽到武如欣這么親密地喊自己“向晚”,趙向晚還真有點不適應,站起身道“武如欣,什么事”
武如欣像見了親人一眼跑過來,拉著趙向晚的手“向晚,你幫我勸勸我姐吧,她說要去報名去邊境,當緝毒警察。
趙向晚微微皺眉,抽回被她拉住的手好好的,為什么要離開武如欣還想再拉扯,卻被季昭伸出手來,擋在趙向晚身前,阻止武如欣再次與她身體接觸。
眼前這雙骨節分明、白皙似玉的手太過漂亮,武如欣愣了一下,抬眸看向手的主人。季昭眉眼間積攢著陰云,但掩不住他的聯麗之色。
武如欣第一次見到容貌如此出眾的男人,一顆心跳得越來越快,嘴張了半天,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朱飛鵬在一旁看到,嗤笑一聲“看傻了”
武如欣的臉一下子紅了,她瞪了朱飛鵬一眼,定了定神,這才想起自己過來的目的“我姐和我爸打賭,如果輸了她就去邊境當緝毒警。
趙向晚眼前浮現出周如蘭那堅毅的面孔,心頭一縮打什么賭武如欣看了看朱飛鵬一眼,欲言又止。
朱飛鵬“喊”了一聲,拿起卷宗離開辦公室,臨走前丟下一句“稀罕”明明這是重案組辦公室,那小妞搞得好像是她的主場,誰稀罕知道她家的破事
武如欣再看一眼季昭。
季昭卻不理不睬,依然執著地守在趙向晚身旁。
武如欣的目光在季昭與趙向晚臉上逡巡了兩回,突然間“哦”了一聲。這人是趙向晚的男朋友所以才會允許他靠得這么近。啊,這么漂亮
趙向晚打斷她的遐想有事說事,沒事你就回吧。
武如欣道“是是是,我說。我姐懷疑如烈是我爸的私生子,要求他們做親子鑒定。做之前和我爸打了個賭,如果她錯了,就外調邊境去當緝毒警。今天結果出來了,是我們錯怪了我爸,所以
趙向晚問這事,你得找你爸,找我做什么解鈴還須系鈴人,既然是武建設與周如蘭打的賭,那只能由武建設決定是否需要履行賭約。
武如欣臉露羞愧之色我,我怕我爸。你能不能陪我去見見我爸
趙向晚有些驚訝,那可是武副廳長武如欣怎么敢讓自己插手他們家的糾葛就不怕家丑外揚嗎就不擔心武副廳長對自己不利嗎
武如欣急急地解釋“你就陪著我去看一眼,只要看一眼好不好你不是會微表情行為學理論嗎你幫我看看我爸是不是真心要讓姐姐離開星市。
趙向晚挑了挑眉“你爸想讓你姐留下,有一百種辦法。”打賭算什么父女之間哪有什么認賭服輸。哪怕周如蘭打了請調報告,武建設也能讓人扣下來,除非武建設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武如欣感覺胸口發悶“可是,我不想讓我姐走。沒道理現在讓她走啊,我媽還沒醒呢,我姐不能走。
趙向晚很冷靜你不想,那就自己去爭取。
武如欣呆立片刻,感覺自己的小心思在趙向晚面前無所遁形,內心充滿羞愧。她承認,之所以會過來找趙向晚,想拉著她一起去說服武建設,其實是存了一點“禍水東引”的小心思。
她不敢一個人與父親對抗,一定得找一個強大的支撐點。以前是母親為她遮風擋雨,母親昏迷后,又有周如蘭擋在前面,現在周如蘭要走了,她便想把趙向晚拖到自己的陣營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