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蓮湖派出所里,趙向晚遇到了熟人。周如蘭右手還吊著繃帶,整個人瘦了一圈,但眉宇間英氣勃勃,精氣神十足,讓人眼睛一亮。
見到趙向晚一行人來到派出所,周如蘭的態度十分熱情,親自帶他們來到檔案室查找魏清婉失蹤案的所有檔案資料。
從辦公室到檔案室有一段路要走,長長的走廊里,周如蘭親親密密挨著趙向晚說話“我媽現在身體已經好多了,能吃得稀粥,欣欣現在天天守在醫院,我下班之后就回去替她。醫生說再有兩個星期就能出院,我媽說要請你吃飯
朱飛鵬耳朵尖,聽到最后一句話,笑嘻嘻地插了一句“給你家幫忙的,可不只有趙向晚一個,親子鑒定樣本還是我親自送到遼省刑事技術中心的呢。為了你們的事,我們重案一組還有幾個同志跑到鄂西北山村里,把柳福妹母子倆帶到星市來。對了,還有我們許隊和彭局,為你家的事操碎了心。要說請吃飯,我覺得你得請我們重案一組所有人才對。
何明玉白了朱飛鵬一眼“咱們是警察,做這些事都是職責所在。趙向晚還在讀書,是她及時示警才救了周如蘭的性命。這個功勞你也要搶真是白當了師兄的。
武建設一案能夠偵破,重案組的確出力最多。周如蘭微微一笑,點頭道好,等我媽出院,單獨請趙向晚吃過飯之后,再請你們重案一組的全體同仁。能夠請到許隊和你們,是我的榮幸。
朱飛鵬哈哈一笑,沖她豎起大拇指“爽快,我喜歡”這姑娘實在是太好玩了,以前怎么沒發現金蓮湖派出所藏了這么個可愛的女警
趙向晚的目光在朱飛鵬臉上一掠而過,這人玩心重,完全是個沒長大的孩子,何明玉師姐喜歡他,估計要吃不少苦頭。
在重案組實習了這么長時間,趙向晚對溫柔善良的何明玉師姐印象很好。她有讀心術,知道何明玉暗戀朱飛鵬,上次朱飛鵬在偵查司機被殺案時受傷,她比誰都著急,一直守在朱飛鵬身邊。
可是今天看朱飛鵬這架勢,明顯是對周如蘭有了好感,趙向晚一把將周如蘭拉走,臨走前送了朱飛鵬一個眼刀。
何明玉抿唇微笑“哪個要你討飯吃的招人嫌了唄。”
朱飛鵬叫起屈來“天地良心啊,我其實就是替咱們重案組表表功。你說為了武建設這個案子,我們前前后后忙了多久這個案子不光是說復雜、重大,關鍵還提心吊膽。和專管刑偵的副廳長對著干,要是走漏了風聲恐怕我們都得下課。咱們不能總當無名英雄吧必要的時候也得為自己爭取一點利益。
她周如蘭要是舍不得,不肯請客,那我請嘛。上次季總送我的八折金卡我還沒機會用呢,這回正好,我請大家吃頓好的。上次我受了傷,這不讓吃、那不讓吃,我媽看我臉上有傷,還怕我留下疤破了相,將來找不到媳婦。喊男子漢大丈夫,怕這
何明玉一雙妙目停留在朱飛鵬臉上,不知道為什么臉頰有些發熱。她低下頭,輕聲道“不用怕。
朱飛鵬沒聽清楚她的話,湊近了問“你說什么”
何明玉心臟急跳,抬手在他胳膊上重重拍了一記“你離我遠點”說完,快步追上趙向晚。
留下朱飛鵬一個人摸頭不知腦“喂,你們等等我”
趙向晚三人拿到魏清婉失蹤案的檔案,邊看邊討論。
當時根據周邊鄰居的證詞,魏清婉的失蹤時間為1990年9月23日下午5點半至9月25日上午8點,譚學儒證明自己清白的是一張9月21日下午2點出發、從星市到珠市的火車票,一張9月27日上午9點出發、從珠市回星市的火車票,還有一張紅霞招待所開出的住宿發票,上面把入住時間、退房時間寫得清清楚楚。
朱飛鵬皺眉“21號離開星市,并不代表譚學儒23號不能坐火車回來。”
何明玉點頭補充對星市與珠市相距一百多公里,我們開車去找喬小紅那個晚上,走省道車程三小時左右,如果是坐火車的話,要看他們住的地方離火車站遠不遠,方不方便。
周如蘭拿起住宿發票復印件,看一眼上面的招待所名字,低語道紅霞招待所這里有招待所前臺電話,我問問。
電話打完,周如蘭的表情變得凝重這個招待所就在火車站旁邊,走路七、八分鐘。
朱飛鵬一拍桌子“譚學儒有作案嫌疑他從旅客走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