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飛鵬目光太過鋒利,譚學儒的心理防御機制漸漸崩潰,囁嚅著“我,我那天晚上在招待所睡覺,雖然賴寬出去找女人了,但我真的是在睡覺。
趙向晚道“晚上六點吃過飯,你便離開招待所去了火車站,一點有一趟過路車開往星市,你到達的時候幾點了十點三十四分那個時候星市火車站人不多,列車員看到你了吧
隨著趙向晚一句接一句的問話,譚學儒一顆心越縮越緊,記憶摻雜著種種負面情緒一下子全都涌入腦子里,擠壓得快要爆掉了。
她怎么知道我坐的是七點半的過路車她怎么知道火車站人不多真的有人看到我了
那天走出站的時候,有個女列車員瞟了我一眼,是不是她說的媽的事情過去這么久,怎么還有人記得我早知道不該打扮
得那么整齊,干嘛要穿那件花襯衣太騷包被人記住了
趙向晚突然提高音量譚學儒,需要我把證人帶過來嗎
證人譚學儒打了個冷顫,以為那天晚上真的有人見過他,并且記憶深刻,心理防線徹底垮掉,抬起捂住臉,甕聲甕氣地說。
“我,我的確晚上回了珠市,見了魏清婉。我愛她,我想她,只分開三天就想她想得胸口疼。她說要和我分手,我舍不得,軟磨硬泡地讓她晚上和我見一面。哪怕要分手,也當面說個清清楚楚,是不是
虞初曉越聽臉越白,嘔吐感隨之而來,一個沒忍住,差點吐在桌上。何明玉看她情況不對,趕緊過來扶住她,關切地詢問“你怎么了還好吧”
虞初曉搖了搖頭,抬起右手,用掌根在胸口上下順著摸了半天才緩過神來。她喘著粗氣,死死盯著譚學儒,一臉的嫌惡不要臉不要臉你和我提分手的時候怎么沒有說必須面對面說清楚死纏爛打,我呸
虞初曉此刻的心情非常復雜。
從一個女人的角度出發,她無法接受自己曾經愛過的男人,心里卻只有別人,而這個別人,正是與自己相依為命、說可以為她奉獻一切的母親。
譚學儒一臉深情地訴說對魏清婉的愛戀糾纏,虞初曉覺得惡心。
何明玉嚴肅地看著虞初曉“你母親生死未定,眼前這個男人很有可能是害死她的兇手,你還只想著他為什么和你分手、為什么不愛你只愛你媽媽
太涼薄了就算是魏清婉搶了她的男人,但比起性命,孰輕孰重那可是將她撫養長大,一直對她疼愛有加的母親啊。
聽到何明玉的話,虞初曉明顯地呆滯了一下,這才想起自己是追查母親失蹤真相的,不知道為什么一見到譚學儒,卻全忘記了初衷,一心只想抓著這個負心漢責罵幾句。
虞初曉反應過來,再一次盯著譚學儒,眼眶微紅,終于頭腦清醒了一回“我媽媽,是不是被你害了這么多年,一點消息都沒有,她是不是被你害了你說呀
譚學儒沒有說話,腦中天人交戰。
該怎么說該怎么辦已經認下了24號凌晨見魏清婉的事實,該怎么擺脫殺人嫌疑見了就見了,賴寬這個狗東西都說了實話,
看來不認不行。不怕不怕,我只是見過她,我可以認下和魏清婉發生關系,但絕對、絕對不能認殺人罪名
想到這里,譚學儒搖著頭“沒有,我沒有害她。你媽媽和其他男人有關系,她應該是見過我,和我說了分手之后,就回頭去見其他男人,然后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