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飛鵬也來了興致“我明天去城建局轉轉,打聽打聽拆遷辦是什么來頭。”
祝康等人也跟著說“行,明天正好沒什么事,我們把精力集中在樊弘偉這邊。”
世道若不公,那我們就來把這世道管一管這幫子年輕人在趙向晚的鼓動之下,達成某種協議。
而此刻,城市的某一個角落里,樊弘偉哼著小曲回到家。
走到三樓,樊弘偉拿出鑰匙打開門。三房兩廳的單位宿舍裝修得富麗堂皇,玉蘭花的墻紙、真皮沙發、全房歐式家具,亮晶晶的水晶吊燈、彩色大理石地磚,和樓梯間的樸素陳舊形成鮮明對比。
屋里一絲聲音都沒有。
樊弘偉皺了皺眉,將鑰匙往門邊柜子上一砸,發出“咚”地一聲,醉意十足地喊了一聲“人呢死哪去了
一個身穿棉質睡裙的女人從屋里匆匆跑出,滿臉驚恐,壓低聲音道“兒子睡著了,你別吵著他。
樊弘偉斜著眼睛看一眼妻子顧文嬌,腦中閃過季昭那張漂亮得像仙子一般的臉龐,腹中邪火直冒,快步上前,一把將女人攬入懷中,推倒在沙發,便想要行男女之事。
顧文嬌眼中閃過痛苦,強忍著內心的嫌惡,哀求道“兒子剛睡著,莫吵醒了他,你想要,那就進屋去做。
樊弘偉一只手扣住她肩膀,另一只捏住她下巴,強行將她的頭抬起,雙目微微瞇起,審視著顧文嬌的眼睛。
酒氣濃重,熏得顧文嬌有些喘不過氣來,她偏過頭,正露出頸脖間青紫的指印。這是被手掐出來的痕跡。
一看到這青紫痕跡,樊弘偉的眼睛里忽然閃過瘋狂,帶著嗜血的渴望,扣住顧文嬌肩膀的手力量忽然加重。
顧文嬌太熟悉他的反應,察覺到樊弘偉漸漸粗重的呼吸,肩膀處的疼痛越來越劇烈,開始掙扎。她不敢尖叫,害怕動靜太大驚醒孩子,但肌肉緊繃,進入全面戒備狀態。
看到手底下顧文嬌沉默的掙扎、柔弱的恐懼,樊弘偉內心興奮達到頂點,一把將她摁倒在沙發,右手揮起、落下。
一下、兩下、三下。
沉悶的皮肉擊打之聲,在客廳回響。
顧文嬌力氣小,根本掙脫不了,只能抱住頭,默默承受著樊弘偉的毆打,死死咬住雙唇,眼中淚水落下。
時間過得特別慢。
顧文嬌躺在沙發上,像條死魚一般。她看著天花板,那一盞水晶吊燈很亮,亮得刺眼,垂下來的瓔珞在微微晃動著,晃得頭暈。
左邊胳膊痛得已經沒有知覺了,右邊胳膊還在一下一下地承受著抽打,不過好在雙手抱頭護住了臉,不至于明天出去見不了人。
這樣的日子,何時是個頭啊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候,樊弘偉看顧文嬌一幅死人樣,不掙扎、不反抗,頓時覺得索然無味,轉了轉發酸的右手,從她身上站起來,居高臨下看著她,呸了一口起來給老子倒杯茶。
顧文嬌慢慢坐起,將喉嚨口那股帶著血腥味的唾沫咽下,抬手將散亂的頭發挽到耳后,熟練地檢查自己的身體狀況。
胳膊巨痛無比,估計青紫、紅腫少不了。不過手、腳還能動,看來骨頭沒有斷;臉頰因為被胳膊護住,應該沒有傷痕,但因為震動沖擊,依然有些疼痛;胸口、腰腹都沒有被打,沒有疼痛感。最終顧文嬌得出結論樊弘偉沒有朝要害處下手,她今晚算是渡過了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