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毅想了半天“我剛進去的時候,她打著赤腳站在玄關位置,我和我師父,還有救護人員一起進門,先從主臥室床上把費教授、屈教授抬上擔架,再從次臥室的門口把費思章抬上擔架,緊急送往醫院。費思琴受傷較輕,但身上的傷口也需要處理,再加上她牽掛家里人,于是跟著救護車一起去了醫院。我們封鎖了現場之后,留下兩名同事在現場取證,我和師父則跟著到醫院進一步了解情況。
何明玉重復了一遍剛才的問題她穿了什么鞋子
黃毅“哦”了一聲,哦,鞋子。我記得她出門之前蹲下來穿鞋子,然后跟著擔架一起下去,我當時還想,這姑娘真是冷靜,完全不像是個剛剛被人強了的受害者。
朱飛鵬一邊記錄,一邊插了句話“你還記得,一進門的時候和費思琴說了什么嗎”
黃毅當刑警這么多年,經驗相對還是豐富的。他重復著和費思琴的對話,無外乎是你就是報警人發生了什么現場在哪里這類問題。
“費思琴這個姑娘是真的很冷靜,清晰而簡潔地回答了所有問題,她還知道要保護現場,什么都沒有挪動。我記得主臥室有翻動的痕跡,床頭柜被撬開,應該有財物丟失。
房門有撬開痕跡嗎
沒有。
“為什么”
關于這個問題,我也詢問過費思琴,她也不知道。她說今天中午最后一個回家的是弟弟,有可能是他忘記關門了。”
“現在費思琴身體狀況怎樣”
她身上的刀傷傷口不深,自訴發生過性行為。昨晚她一直在醫院,醫生擔心她受刺激太深精神會有問題,注射了少量鎮靜劑。今天我們派出所的人打算過去詢問案件詳情,正好你們來了,那就辛苦你們了。
聽到這里,趙向晚問了一個問題“費思琴有沒有說清楚,入室搶劫的人有幾個是否露臉”
黃毅點頭“她說是三個男人,都很壯實,兇神惡煞的,露著臉,似乎一點也不擔心被發現。我們猜測應該是慣犯,真是膽大包天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闖進大學校園里作案。
三個男人,露臉,被費思琴
看到了卻沒有滅口,這就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