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心中所想,趙向晚趁熱打鐵“來吧,告訴我們前天下午到底發生了什么。”
艷艷顯然還沒有修煉到成精的地步,太想獨占這個身體的她,咬上趙向晚丟下的餌,將案件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何明玉筆走如飛,寫得手腕發酸。一邊寫,一邊在心里罵媽的,這都什么事
祝康的足跡分析是準確的,闖進費家的是兩名少年,一名青年。
青年名叫項裕,二十三歲,強壯高大,家中父母雙亡,一個人住在父母留下的老房子里,在一家洗車店里打工。兩名少年一個叫柯一錦、一個叫竇浩,一胖一瘦,在鐵路職業高中讀二年級,是項裕的小弟。
趙向晚問這些人你是如何認得的
艷艷咯咯一笑“你們去啟明女子高中看過沒雖然學校里沒有女人,可保安是男人,翻過學校圍墻,穿過一條巷子就是鐵路職業高中。費永柏想要防著我找男人,哪里防得住我一次翻墻外出的時候認得項裕,我們倆一見面就看對了眼,好上了。
這個世界早就開放,想把費思琴塞進一個純女性的環境,實在是太難。
尤其是發生過酒醉事件,親眼目睹費永柏與艷艷一起滾床單,雖然最終沒有成事,但屈薇歌依然羞憤不堪。只要一看到女兒,就想到她赤果果滾在費永柏懷里的畫面。再愛女兒,屈薇歌也無法面對,于是選擇遠離與無視。
費思琴被送去學校寄宿,兩周才回來一次。她的自由時間多了起來,艷艷也有了可乘之機。
被父母集體忽視、拋棄的感覺很不好。木木第一個受不了,開始擺爛躺平。冰冰再堅強冷靜,也不過是個小姑娘,失去清白之后破罐子破摔,每周總會放艷艷出來一回,任她到處野。
艷艷以身體為誘餌,成功把項裕籠在身邊。
項裕對艷艷言聽計從,只需要一個電話便飛奔而來。艷艷挑了一個樓上、樓下和對面都沒有人在家的時機,通知他中午一點帶人過來,親自打開門,就這樣引狼入室。
說到這里,艷艷的眼睛里閃著嗜血的興奮。
“我幫他們開的門,他們帶的是西瓜砍刀,那刀嶄新、雪亮,閃著寒光,真漂亮我和項裕一起去錄像室看過那種港臺片,古惑仔都拿著西瓜刀砍人,手起刀落,血肉橫飛,過癮我順手從廚房把
聽艷艷形容殺人過程,趙向晚與何明玉的內心都很沉重。
柯一錦、竇浩今年十七歲,都是爹不疼、娘不愛的主,以港片黑澀會老大為偶像,聽說砍了人可以拿到兩千塊錢,嗷嗷叫著就來了。
項裕個子高大,肌肉有力,床上勇猛,符合艷艷的審美,兩人廝混在一起,甚至開始暢想結婚生子。聽艷艷說起家里人強勢霸道,項裕為她打抱不平,決意報復。
一刀砍中屈薇歌頸總動脈,血液四濺的人,是項裕;一刀封喉,砍死費思章的人,是項裕。項裕,是左撇子。
聽到這里,趙向晚感覺喉嚨口有些發緊刺傷費永柏的人,是誰
艷艷抬起右手,輕輕轉了轉手腕,輕描淡寫“我啊。”
難怪,費永柏沒有用胳膊格擋那一刀,因為刺向他胸口的人,是他一手教養成人的女兒。難怪,屈薇歌反抗力量那么微小,因為指揮外人砍殺自己的,是她呵護、撫養十九年的女兒。不知道,費思章打開房門看到費思琴,她身邊男子一柄西瓜砍刀橫飛而來時,有沒有喊出一聲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