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向晚沒事,至少我們有了點進展。
顧之光打起精神“是啊,17號那天施桐先生很有可能遇到了賈慎獨和翟欣蓮,然后呢賈慎獨做賊心虛想要干掉施先生
這句話一出,路芝英呆住“施先生是他推下去的”
她的聲音忽然提高“他為什么要這樣做我家先生雖然經常在家里罵他,但從來沒有做過害人的事,最多就是他找過來說要合作的時候嚴辭拒絕,這樣就要殺人嗎你們不是說,是因為施先生發現設計院領導貪污,所以被他們害了嗎我這幾天走出去看誰都像是壞人。現在怎么又變成賈老師是壞人了
顧之光見她什么都不明白,嘆了一口氣解釋道“我們今天過來,就是要查清楚施先生之死的真相。貪污是一種可能,但在火車站遇到賈慎獨也是一種可能。賈慎獨對警察說謊,他說15號坐火車回老家,但卻出現在17號的火車站,這里面牽涉出了一樁女學生失蹤案。
路芝英的腦子里裝不了太多事,不過她準確地捕捉到了一個詞“女學生”,突然想到了什么“我想起來了,施先生罵賈半倫的時候提到過一個女學生,說女學生很好,只是賈半倫不堪為其師,
簡直是禽獸。
禽獸聽到這里,趙向晚有理由懷疑,施桐的確在1981年1月17號,也就是翟欣蓮離校準備上車的時候遇到了她,并同時見到了她與賈慎獨在一起。極有可能當時的畫面有些不堪,所以引發了施桐的憤怒。
賈慎獨肯定與施桐有交談過,不然不會讓施桐如此反感。
可是,當時他們說了些什么為什么施桐會難過到失眠,并反復嘮叨自己對不起國家對不起黨,對不起秦池荷
還是說,這是兩件不一樣的事,只是恰好匯集在了一起信息太多,趙向晚感覺到頭有點痛。
想到剛才路芝英所說“最多就是他找過來說要合作的時候嚴辭拒絕”便問道“賈半倫找施桐先生合作什么形式的合作
路芝英一臉茫然“不知道啊。我不懂這些。”
趙向晚再問不是施先生去世之前那段時間長期失眠你知道原因嗎
路芝英搖頭“施先生什么話都憋在心里,什么也不說。他氣得厲害了就不吃飯,一個人坐在書房里喃喃自語,我有時候會聽到一點。剛才我說的那些話,都是施先生一個人說的,不是對我說的。
趙向晚問施先生去世之后,上門吊唁的人有沒有說過一些奇怪的話
校園投毒案中,喬小紅曾因為愧疚而在見到秦月影的母親時表現得很奇怪,欲言又止。如果施桐跳樓這件事另有隱情,知情人或許會因為愧疚心理,而在吊唁時表現出怪異。
路芝英仔細回想。
什么是奇怪蔣書記送上來的吊唁禮金有兩百塊,算不算奇怪旁人給的都是十塊、二十塊,蔣書記給的卻是兩百塊。
蔡綺云看到我的時候,眼淚汪汪的,抓著我的手想說什么,可是又沒說,只是不停地說對不起,對不起,這算不算奇怪
趙向晚輕聲道“您想到什么就說什么,別有顧慮。哪怕只是一點點,說不定能為破案有用的線索。
蔣書記以前經常來家里喝茶,可是施先生去世之前一個星期人影不見,他給的禮金是尋常人的十倍;
蔡綺云拉著她的手一臉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