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是我的命,我一點風險都不能冒。只要驚動警方,任務失敗,她們只有死路一條。
想到這里,閔成航深吸了一口氣,主動開口,打破審訊室里的安靜“警察同志,我說了,我妻子帶著女兒回老家了。雙雙開學后一周,有個女人找到我家里來,說是家槐的娘家人,家中老母親一直在想念她,現在身體變得很差,臥床不起,嘴里一直念叨著要找到她。我因為單位有事沒辦法陪,所以就讓她們跟著去了。家槐認親心切,立刻收拾行李帶著雙雙就去了。
朱飛鵬問“你們怎么能肯定對方是娘家人”
閔成航“丟棄時間、襁褓花紋都對得上,模樣也很像,肯定不假。”朱飛鵬追問娘家地址在哪里
閔成航“羅縣哪個村吧,具體地址我現在記性不好,記不得了。不過警察同志你們放心,她和雙雙很安全,我和她通過電話,你們不用擔心。
朱飛鵬再問“你們什么時候通過電話在哪里接的電話”
閔成航回答“14號中午吧,打的是劉經理辦公室的電話。我們儲蓄所不算大,就所長、經理辦公室有兩臺電話。因為劉經理人比較好,所以我們要是有什么事,一般都是中午休息的時候打劉經理辦公室的電話。
朱飛鵬問電話里說了什么
閔成航也沒什么,就是說找到了家人,相處很好,還要在那里多住一段時間。朱飛鵬道你妻女和陌生人離開,你不擔心
閔成航對答如流“我們都是無權無錢的小老百姓,不是真正的親人誰會來找家槐和我在孤兒院的時候就幻想過無數次,如果親人來找應該怎么辦,見到父母應該問些什么,我想她和親人相見一定有很多話要說,所以也沒有再追問。家槐想在那里多住幾天,就住吧。
朱飛鵬真是被他氣死。
剛才口口聲聲愛妻愛女,現在卻一
走半個月絲毫不擔心。這里面一定有鬼
趙向晚站起身來,面色冷峻“看來,你的選擇是他們,而不是我們,很好。”
看到趙向晚起身,朱飛鵬有點焦急“向晚,兩年前那個案子我還沒問我呢。”
趙向晚輕輕擺頭“不用問了,他連家人去向都在說謊,這些事更不可能說實話,我們走吧。”
閔成航萬萬沒有想到,趙向晚竟然起身就要走,他直了直腰,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么,但卻又閉上了嘴。
自然,必須自然。我要是著急承認,就不像是真的。
趙向晚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哼了一聲愚蠢說罷,率先離開審訊室。
等到祝康他們完成后續筆錄簽字手續,回到辦公室,朱飛鵬第一個沒有忍住“向晚,你怎么走這么快你說他在說謊,沒錯,正是因為他在說謊,所以我們要逼問出真相啊。
趙向晚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后,用左手準備拿起桌上搪瓷茶杯,微微皺了皺眉。左手受傷之后肌腱有些受損,使不上力氣。
她換了右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這才抬頭問他“對,他在說謊,在我們沒有直接證據之前,再問能問出什么妻女是他的軟肋,可是他連妻女下落都在說謊,我們能怎么辦
朱飛鵬嘆了一口氣,坐回椅中,罵了一句“蠢貨不相信我們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