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飛鵬一聽,整個人精神都亢奮起來“你肯定,1993年11月5號到11月7號,你和閔成航都在珠市住在火車站附近
劉商軍重重點頭“是的火車站附近不少旅館,具體是哪一家好像叫什么站前賓館吧。按照住宿標準要求,我當時和閔成航住一間。
那你記不記得11月6日晚上你們做了什么
“你這一說我還真記起來了。我們到了之后辦了一天的事,6號晚上喝了點酒,然后一起睡了。我睡得迷迷糊糊,他好像晚上出去了一趟,回來之后洗了個澡,換了衣服。我當時想他是不是出去找小姐了,看著這么老實的閔成航竟然也不老實了一回,早上起來我調笑了他幾句,他臉色有些慌張。
朱飛鵬咬了咬牙,閔成航案發當天在珠市,然后晚上還出去了一趟,他說什么陪孩子看電視完全是在說謊現在有了人證,看他怎么狡辯。
想到這里,朱飛鵬看了趙向晚一眼,心里嘀咕了兩句。你不是說視線看上右上方代表編造,左上方代表回憶現在看來,也不一定嘛。
趙向晚低下頭,沒有與朱飛鵬視線
相觸,她沉下心細細傾聽劉商軍的心聲。
因為整個人進入一種相對亢奮的狀態,劉商軍一邊將準備好的說辭拋出來,一邊碎片化地閃過一星半點的真實所想。
我說謊90都是真話。
珠市出差站前路賓館啊,對,只是同去的人小錢嫖了,離職了。
結合劉商軍剛才說過的話,趙向晚有理由懷疑,劉商軍的陳述里有90是真實的。誠如他的記事本里所寫,1993年11月他與同事到珠市出差,正好住在火車站附近,的確同事那晚外出。唯一不同的,是他把同事小錢換成了閔成航。
朱飛鵬問93年11月6日晚上火車站附近發生命案,你知道嗎
劉商軍愣了一下,驚訝的表情恰到好處“是嗎我不知道。早上好像是看到有警車嗚嗚嗚地響,但因為我們著急離開,所以沒有在意。
朱飛鵬點點頭,轉頭問趙向晚“你還有什么要問的”
趙向晚看一眼坐在辦公桌后專心做筆錄的周如蘭,抿了抿唇,思索片刻,指著辦公桌上顯眼的紅色座機問道“你們儲蓄所有幾臺電話如果平時有事要找這里的職工,一般會打哪一個電話”
劉商軍的態度很自然“行長那里有一臺,我這里有一臺,安保部那里有一臺。平時職工有什么事,打哪一臺電話都可以,我們都會幫忙叫一下。
來了警察問到電話了,這代表閔成航已經將妻女打過電話的消息說出去。按照我們的約定,要想讓他認罪,必須把他妻女放回來。
聽到這里,趙向晚目光一凜。
閔成航的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他竟然能夠人在看守所,卻利用時不時透露出來的一點點線索,讓警方替他傳話
雖然有一種被動的感覺,但為了閔成航妻女的安全,趙向晚依然盡職詢問“這個月14號中午,閔成航到你的辦公室接了一個電話,當時是你轉的吧
劉商軍點頭“是的。”
“那邊打電話的人,是男是女”劉商軍的目光迅速從左轉到右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