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于義暗恨自己愚蠢,但事已到此,逃避也沒有辦法,只得嘶啞著聲音點頭承認“是,我認得他。”
曹光追問“他是誰”
君于義搖頭“我也不知道他是誰。”
場面一下子冷寂下來。
曹光被這小子折騰得牙癢癢。
你這是玩呢不知道他是誰,又說認得他,還承認是自己雇兇殺人,這個君于義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趙向晚沒有說話,安靜地坐在一旁,觀察著眼前狀況。
看來,君于義自己也是懞的。
那就讓他理順思路,再來告訴我們,到底發生了什么。
至少,他是真誠的。
至少,他愿意承擔責任。
君于義此刻也覺得一切都十分荒唐。
一口氣憋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悶得難受,君于義重重嘆了一聲,仿佛要把所有煩悶都一吐為快。
他是學中文的,口齒自然伶俐,只是這件事實在是太過離奇,讓他不知道如何描述才好。
君于義抬起手,雙手被銬住的感覺非常不好,手被束縛,給他帶來深深的屈辱感,令家教甚嚴
、接受良好教育的君于義很不自在。
君于義擦了擦額角的汗“我也是前天晚上第一次見到這個人,
但我并不知道他的名字。”
曹光雖然很著急,
但也只能等待。
君于義繼續“我是喻惠民的兒子,但我爸和我媽五年前離了婚。我恨蔚藍,非常憎恨。就是這個女人,破壞了我的家庭。我原本有一個完整的家,母親與父親都很關心我,我母親是位優秀的事業女性,善良、堅強、自信,我外公、外婆在京都也有些人脈,我爸的藍玉出版社要不是有我外公外婆的關系,早就辦不下去了。可是他自從與蔚藍勾搭在一起之后,就變了個人。”
曹光張了張嘴,想要讓他直入正題,卻被趙向晚制止。
君于義感激地看了一眼趙向晚“謝謝,雖然有點啰嗦,但是我必須得交代一下前情,不然后面就說不通了。”
曹光與李明楊交換了一個無奈的神情,真討厭跟這些作協的人打交道,交代罪行還非要搞個前情提要。
君于義有點書呆氣,他執著地講完與蔚藍的愛恨情仇之后,總結道“所以,我是真的非常憎恨蔚藍,恨到希望她去死的那一種。只是我手無縛雞之力,而且家里管得嚴,也不敢做違法亂紀的事,最多就是背后發泄幾句,并沒有與她發生過正面沖突。這次來參加作協的年會,是我央求袁老師把我帶上,我想要看一看,蔚藍這個人到底有什么魅力,讓我爸甘愿為她離婚。”
“然后,我發現蔚藍私生活很亂。”
“她與書呆是情人關系。”
“我給我爸打電話告密,可是我爸卻說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我已經二十二歲了,早就不是小孩子了”
“前天晚上,我一個人來到羅縣一家酒吧,一邊喝酒一邊罵。我罵得很難聽,反正身邊沒有認識的人,我也不怕丟面子。”
“罵到后來,坐我旁邊的一個人忽然笑了,對我說,既然這么恨她,要不要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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