忐忑不安地等待了這么長時間,雖然有吃有喝,想上廁所就上廁所,但行動并不自由,走到哪里都有人盯著,這讓趙晨陽內心的惶恐漸漸積壓。
等到被人帶到審訊室,坐在冰冷的鐵椅之上,對面雪白的墻壁上那八個大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透著異樣的嚴肅,讓趙晨陽的內心一縮,呼吸都有些困難起來。
鐵椅之前,有一張長方形的鐵桌。
門打開,幾名身穿制服的警察走了進來。
唯一一個身穿淺灰色呢子大衣的趙向晚,小臉雪白,透著生人勿近的冰冷。
趙晨陽像不認識一樣,緊緊盯著趙向晚。
這是真假千金第一次在審訊室碰頭。
趙晨陽是嫌疑人,而趙向晚則是負責審訊的警察。
比起平時,此刻的趙向晚多了一份壓迫感,令趙晨陽無比仰望。
等到曹光語帶威嚴,詢問趙晨陽一些個人信息的時候,趙晨陽內心的緊張越來越濃。
從場所、制服、到審問方式、態度
公安局的審訊室里,營造的就是這種氛圍。
震懾犯罪分子,讓他們恐慌。
像趙晨陽這種從來沒有邁進過公安局大門的菜鳥,分分鐘崩潰。
果然,剛問到“你和蔚藍是什么關系”
這個問題時,趙晨陽便頂不住壓力,掩面哭泣起來。
“我沒有見過蔚藍,我只是看過她的小說,打聽到了她的聯系方式,給她寫過兩封信。”
“我真的就只和她通過信,連面都沒有見過,我腦子里有故事,但是沒有那個文筆,所以想找蔚藍合作。”
“我本來和她約了今天見面,誰知道她就死了警察同志,你們不會是懷疑我吧我都打算和她合作寫小說賺錢,怎么可能連面都不見就殺了她”
曹光、李明楊交換了一個眼神,都看著趙向晚。
既然是趙向晚發現的端倪,那不如就讓趙向晚親自上陣吧。
他倆也想見識一下,將微表情行為學引入刑偵領域的第一人,讀心神探趙向晚,會怎樣審訊趙晨陽、洛一輝。
趙向晚拿起一個信封,送到趙晨陽面前“這,是你寄給蔚藍的信吧”
趙晨陽只看一眼信封與郵票,便知道是自己寄的“是是是,是我寄的。”
趙晨陽此刻對警方的畏懼達到了頂峰,小心翼翼地問“你們怎么會有這封信的”這不是她寄給蔚藍的嗎怎么會到了警察手里。
趙向晚板著臉“你的每一封信,我們手里都有。”
趙晨陽沒有絲毫懷疑“我一共給她寄了三封信,她回了我三封。”
趙向晚淡淡道“都說了什么”
趙晨陽老老實實地回答“第一封信,我給她寄了個故事梗概,她回信表示很感興趣,可以考慮合作;我很高興地寫了第二封信,詢問以什么方式合作,我想和她五五分成。她
回信說五五難度很大,畢竟我只是了一個靈感,她說可以用買斷的方式進行,她一千塊錢買我一個靈感。那我肯定不會同意啊,然后寫了第三封信,我說不接受買斷的方式,堅持合作分成。她回了信,說今年會到羅縣參加作協年會,希望能在2月13日,也就是臘月二十五見到我,她還給了我一個電話號碼,讓我到了羅縣之后與她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