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東縮了縮脖子,腦子有一剎那空白。
她告訴警察了
為什么要說
不是說好了,現在不公布,我和她只是同事、上下級關系。
終于,聽到了項東的心聲。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掌握到這枚開啟項東內心的鑰匙,趙向晚的嘴角多了一抹淺淺的笑容。
這抹笑容,落在項東眼里,妥妥的嘲諷。
他努力辯解“初戀時,我們都不懂愛情。雖然下鄉當知青的時候,我和艾處的確有過一段情愫,但是后來各奔東西,沒有再聯系,這份感情自然也就淡了。”
趙向晚追問“真的淡了嗎我怎么聽威爾薇絲酒店的服務員說,艾處每次來珠市,你都會出現在酒店瞞著老婆、情人,與初戀私會,合適嗎”
項東脖子一僵,努力控制著自己的面部表情“只,只是工作。她對我,只是上級領導。”
“上級,領導”趙向晚慢慢站起,走到項東面前,居高臨下看著他。
趙向晚身材高挑,一襲警服更襯得她英姿勃勃,這讓仰著頭看她的項東感覺很有壓力。
因為趙向晚的話語只有質疑,沒有給出方向,項東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重復著她的話“上級,領導。”
“說謊”
趙向晚陡然湊近項東面前,一聲清叱,令他心臟一顫。
鈴蘭到底說了什么
別人我不信,但鈴蘭為我守身如玉二十年多年,我信她。
她不會被這個警察騙了,把我的計劃都說了吧
果然,只要用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嚇項東,他的心里話就會泄露出來。
趙向晚瞇了瞇眼,雙手抱在胸前,盯著眼前這個無恥的男人。
看來,項東把殺妻計
劃告訴了艾鈴蘭。
但是,他一定沒有說得清楚明白。
他不可能傻到告訴艾鈴蘭,他另外還藏著一個小情人。
“呵呵”
趙向晚忽然笑了起來。
這笑聲,令項東后背一陣寒意升了上來。
他狐疑地看著趙向晚,不知道眼前這個女警察為什么要笑,還笑得如此古怪。
項東左思右想,自己絲毫破綻都沒有。
錢艷艷,是程欣如找人殺的,和他有什么關系他從來沒有指使過讓她去殺人,他一直只有暗示。
他是和程欣如有不正當男女關系,那又怎樣呢最多只能從道德層面譴責他,法律沒辦法制裁他。
從剛剛霍灼的問話來看,項東知道警察還沒有掌握實質性的證據。只要他否認指使程欣如殺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趙向晚慢悠悠地開口“艾鈴蘭,我們已經請到了公安局,就安排在你隔壁的審訊室,你要不要見見她”
項東的心臟開始狂跳,差點叫了起來“你們找她做什么我說了我和艾處只是領導與下屬的關系,并沒有私情。”
趙向晚那雙鳳眼里,閃著璀璨的亮光“項東,你知不知道,女人善妒”
項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整個人不自覺地后仰,試圖拉開與趙向晚之間的距離。
他覺得趙向晚的眼睛就像一口深潭,幽深、神秘,讓他害怕。
趙向晚道“如果艾鈴蘭知道你與程欣如另筑愛巢,你猜,她會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