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種師道的軍營求援,一切還算順利,拜匐在地說道:“官家,種師道種少保今日率西軍進城,未曾遭到守城將領阻攔,輕易進城。未至御街聽聞叛亂已悉數剿滅,種少保長笑三聲,現已回營。不過官家有一事……”
“講。”壞消息已經夠多了,也不介意從趙英這個太監這里得到新的壞消息。
“親從官上一指揮沈從,夜過陳州門出汴京,前往了種家軍大營,臣在陳州門前遇到沈從將軍,一路尾隨,見其進入軍營之內,臣全身而退,未曾被人發現。此事……”趙英自知資質愚鈍,不愿意多發表自己的意見,只是講了下自己見到的實情。
沈從對自己的忠心度不高,只有35點,處于表面臣子的狀態。
不過他對大宋的忠心度高達100,應該不是在密謀如何干掉自己。至少不會在金兵退兵前如此行事。正如沈從所言,現在換個皇帝,只會讓局面變得更糟糕。
現在趙桓的目的很小很小,活下去,僅此而已。既然對方無意處理掉自己,那就暫且用著。
“不要與別人說起此事。”趙桓做出這個決定,是因為現在自己沒有文臣支持,殺了趙楷也不會有文人再支持他。武將覺得登基之時,哭暈廁所,表現太差。嫌棄他怯懦,文臣嫌棄朕胸無點墨,不成大器。
所以,沈從和種師道密謀這件事,說出去只會讓自己難做而已。
當皇帝,不是個好差事啊!真的是處處為難。
“官家,更衣上朝了。這次是官家第一次常朝。文臣武將一定如同那餓狼一般,官家一定要小心應對。”趙英嘆氣,自己的官家就是性子太過怯懦,耳根子軟,到時候朝堂吵吵起來,要是把官家嚇哭了怎么辦?
在朝堂上,那群文臣可沒什么儒雅隨和可言,就是太上皇上朝,也是謹小慎微,不敢得罪那群虎狼文臣。
晁天冠、絳紗袍加身,出右承天門,是昨日出事的廣場,宮人早已將整個廣場打掃干凈,但是趙桓還是抽著鼻子,似乎能聞到昨天的血腥味,很淡,但是一匹馬被射了個對穿,血腥味依然飄蕩著。
本來如同菜市場一樣吵鬧的文德殿內,群臣看到趙桓已經到了,瞬間變得寂靜無聲,待到趙桓坐好,群臣彎腰一拜,朗聲高呼:“恭迎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趙桓是第一次感受來自群臣的山呼海喝,這種端坐在皇位上,俯覽的感覺,貌似不錯。
“有事出班,無事退朝。”趙英趙都知尖銳的嗓音在大慶殿上回蕩。
“陛下,聽聞昨日東掖門有變。不知現在鄆王殿下現在身在何處?”一名老臣出列,微微彎腰拜了一拜,用咄咄的語氣說道。
哦?這就來了嗎?果然昨天沈從的猶豫不無道理。
外面金國大兵已經大宋都城汴京之外。不幾日就要度過黃河,直撲汴京而來,這朝堂的頭等大事居然是昨夜事變的皇子。
大宋朝堂果然不一般啊!
【李邦彥:尚書左丞,太宰。擅歌、擅蹴鞠,熟習猥鄙之事,人稱浪子宰相。外貌俊朗,大觀二年,賜進士出身,宣和五年拜為尚書右丞,北宋末年六賊之一。極度自私自利。只關心自己的利益。金兵圍困汴京之時,力主割地賠款稱侄乞和,蓋棺定論:庸繆不才、忌疾賢能、動為身謀、不恤國計者。對你的忠心度:0/100,對大宋的忠心度:0/100.】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