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西軍進城,賭博一樣,讓西軍成為自己最大的依仗,完成對朝堂的控制和對文臣的威懾,用守城來鍛煉禁軍。
拖延半月,擁有新弩的大宋西軍擊潰宗望軍,并且馳援太原,如果宗望撤退,則決戰與野!
如果宗望與宗翰合兵一處,太原就太危險了。
“官家,完顏宗望撤退時,留下了三萬余漢賊軍,和大約三萬人的俘虜,皆為婦孺,該如何處理?”種師道在西軍出了城后,說話多了起來。
趙桓稍微權衡了一下,說道:“漢賊軍全部充作馬夫,負責大軍糧草的運輸,婦孺歸入工賑監,作坊、城墻修繕,道路拓寬,房屋修繕這些活兒,都可以派給他們。”
“這次不僅是管飯了,可以多少給些工錢,讓孫博遞個札子過來。先資出內帑吧。”
國庫里跑老鼠,錢都被趙佶帶到江南去了!這家伙,倒是什么時候都不忘記錢財。
“大宋西軍連夜開拔,緊隨金兵其后,雖然金人多為馬軍,但是其攜帶了大量的輜重和劫掠的金銀財寶,速度不見得比西軍快到哪里。”趙桓說道。
失去糧草的軍隊根本不是軍隊,失去糧食的金人,就像沒了牙口的老虎,如果金兵丟了輜重轉進,那就是宗望石樂志了。
“臣領命。”種師道說道,他已經這么大歲數了,當然不可能親上戰場,種家軍現在的軍都指揮使一共三名,一人統制兩萬兵馬即可。
岳飛左右看了看,說道:“陛下,臣請戰!決勝戰車多是在親事官中訓練,西軍精銳,但對戰車之法不太熟悉,臣愿領罪軍,前往前線作戰。”
岳飛這個決定完全是基于對部下負責的想法執行。
罪軍,這個詞好聽嗎?顯然不是。
這些親事官真心謀反嗎?
被趙楷和當時的下一指揮裹挾著進了皇城,好多人把手中兵器丟入河中。
趙桓默然……
這六千人的親事官,他的內心的想法,是全部誅殺。
謀反一罪,沒有哪個君王可以寬恕。
之前趙桓的內心一直在猶豫,完全是因為屠刀一舉,人頭六千顆,對他的心理沖擊實在是太大了些。
而且當時金兵圍城,殺卒影響士氣,所以一直關著。
現在金兵退去,應該是徹底處理親事官的這個老大難了。
所以種師道被一個親事官推著進來的時候,趙桓就有些意外。
現在這只六千人的精銳部隊,如何是好?
他現在非常缺人,這種精銳殺之可惜,不殺恐怕無法威懾天下反叛之心。
正在趙桓猶疑的時候,孫博突然急匆匆的從殿外跑了進來,氣喘吁吁的拿著一個札子說道:“陛下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啊!太上皇在應天府再次親政了。”
“太上皇東幸亳州,大臣權貴不聞恤國家難者,皆乞扈駕,將家屬從。其余百官家屬去者,侍從自尚書而下逃遁者,如張權、衛仲達、何大圭等五十六人。童貫、蔡京、朱勔等人皆在身邊。”
“陛下,太上皇還阻攔了各地勤王的士兵,皆歸于太上皇,控弦近百萬,而東南之地,沃野千里,郡縣千百,中都百需,悉取給焉,太上皇已然自立新廷,陛下,如何是好?”
趙桓早就知道這個趙佶恐怕會另立朝廷,只是沒想到這么快。
說是去蜀中,還沒一會兒,就跑到了南方自立朝堂了。
嘖嘖,這個趙佶,真是有趣!轉進如風啊!
孫博將札子抵了上去,說道:“太上皇做詩一首,請陛下過目。”
“過水穿山前去也,吟詩約句千馀。淮波寒重雨疏疏。煙籠灘上鷺,人買就船魚。古寺幽房權且住,夜深宿在僧居。夢魂驚起轉嗟吁。愁牽心上慮,和淚寫回書。”趙桓念了念。
這個趙佶,這詩寫的不錯,就是太不要臉了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