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汴京為都城,而一馬平川的平原,最適合騎兵突襲,失去了燕京,意味著,汴京無險可守。
所以沿路組建的這八處禁軍大營,就是戰略營地,但是在完顏宗望南下之路上,絲毫未起到任何作用。
而冬季黃河結冰,天塹變通途,無法阻攔金兵。
他們坐視不理,看著郭藥師投降的根本理由,就是拒絕新的將門。
郭藥師,加入他們的勛貴的行列之中。
和當初文官集體對付狄青,而將門巍然不動,看著狄青被貶為陳州同判,抑郁而終一個道理。
既然這些將門已經違背了當初的約定,沒有拱衛汴京的安全。
天下共主的皇帝,自然完全沒有任何要遵守當初協定的理由了。
“看來英明神武的太·祖皇帝早有所料,留下了這大宋絕密之物,果然可以用到了。官家細細和老臣說一下這兵制的編制等問題,老臣寫成札子。”
“這事算是老臣牽頭做的,如果以后出了問題。官家,記得把老臣推出來,再恢復舊制即可。”種師道說完自己就搖了搖頭,就依官家的心性,很難說,會把他推出去。
趙桓臉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他真的是打算找種師道商量下,自己用后世兵制,改良來的兵制,是不是符合現在的環境,是不是可用。
也不知道這種少保誤會了什么,居然愿意做這個領頭的人。
自己這咸魚系統連個讀心術都不給,咸魚的一匹啊。
最近隨著他讀的書越來越多,連歷史事件提醒也越來越少了。
“朕不會輸的。朕已經贏了三場賭命之局了。這一次也不會例外。”趙桓斬金截鐵的說道。
種師道點了點頭,年輕就是有底氣,這么困難的事,居然還如此意氣風發的模樣。
趙桓也不太好解釋自己的信心來源,作為一個后世之人,除了有領先九百年的眼光,身上掛著一個咸魚的系統。
他還有無數的先賢們,用血肉之軀走出的真理之路!這才是他最大的底氣!
循規蹈矩的照著已經走過一遍的路再走一遍,走的彎路,就少了很多很多。
也更容易成功!
而且這系統再沒用!它也是系統啊!這換書,其實就是換出來的技術和生產力啊!
“官家以為這兵制之事,幾人一伍合適呢?”種師道開始細細垂問這兵制之事,他沒有僭越的要看大宋密制的原本,那是官家的家學!
他種師道要是想看原本,等同于告訴官家,要和官家平起平坐。種師道已經活到了知天命之年,怎么可能這么不懂規矩。
“十人一伍如何?五人實在是太少了些,就這床弩,射程就比漢朝,增加了數倍。還是五人一伍,太少了些。此級可得均田,累獲軍功,則為列兵,上兵。”
“以十人為一伍,設一士,名曰士官長,此上兵累功則可升遷擔任。進者為將,年滿未進為將則退役回鄉,成為鄉老。”
“士官長這一級,設為四級……”趙桓推著種師道一邊走一邊說,斷斷續續的說完了六等二十級的軍官長之位。
種師道聽著連連點頭,他年輕的時候,也曾以為太祖的謚號為英武圣文神德皇帝,有些過分。
但是現在隔著一百六十年的時間,他有一種恍然的感覺,從這字里行間中,他感覺到了一個巨人在思考一般,將想到的未想到的問題,徹底的攤開來,告訴他,應當如何去做。
趙桓這個兵制也是研究了很久很久,所以現在他說的十分明白,種師道偶爾會問幾個問題。
在這個過程里,趙桓覺得種師道對這個兵制的理解,比自己更加深刻。
這是因為種師道乃是久經戰陣,自然了解的更加全面。
種師道不住的點頭,說道:“官家,這兵制二十級,和商君書里的二十級軍功爵有異曲同工之妙,你看著五級大夫就和少尉一樣,都是官和吏的分水嶺,但是更加精妙絕倫的多了。”
“軍功爵二十級?”趙桓并不是不知道軍功爵二十級的事,而是沒把這兩種兵制放到一起做過對比。
額,這么一看,有點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