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綱看不懂這個弓形圖是何種意思,他自問比多數學子,更懂算學。
可是面對劉益的研究,他也無從插手。
“一尺之棰,日取其半,萬事不竭。無線切割求弓形圖冪,異曲同工之妙,亦無新意。我想知道我到底在想知道什么!”
劉益忽然大聲喊了一嗓子,將弓形圖的紙張隨意的仍到了一邊。
李綱順手抓住了這張宣紙,劉益覺得無趣的東西,拿到軍器監,就是改良軍械的良方!
這也是李綱將司天監的各種古籍,搬到劉益房間的原因。
自從劉益拿了官家兩本書以后,就變成這個瘋子的模樣。
“開方作法本源圖,司辰星漏歷,太陽,月亮,星星,這些物體之間,一定存在這某種聯系,可是存在何種聯系呢?這就是我要找的內容,可是我在找什么?”
“課分法、今有術、合率術、分率術、方程術、兩不足術,等一等,方程術!對就是這個!”
“月初月缺,月中月圓,月末月缺,月中月再圓。隨著時間的流逝,月亮陰晴圓缺。月為一元,而時為另一元。”
“冬,晝短夜長,日遠橫與天南。夏,晝長夜短。日近橫與天中!日為一元,時為另一元。”
“方形,圓形其圍、冪、積,可為一元,而邊為另一元!”
“稻、谷、麥總量可為一元,而畝產一定,畝數為另外一元!”
“天下萬物皆循道而行,是為周天復始。道可道,非常道,非恒道,亦常道,名可名,非常名,非恒名,亦恒名。其道飄忽,其名不定。”
“不!萬物皆有道,其道亦可名!”
“凡道中含天,為天之函。凡此變中,函彼變數者,則此為彼之函。”
“我明白了!哈哈哈,我明白了!果然,某乃天生英才!哈哈哈!”
劉益飛速的在紙上書寫著,《幾何原本》和《同文算指》兩本書帶給他足夠的啟發,而扎實的算學給了他突破自我的土壤,終于讓這數學更向前跨了一步。
而劉益在宣紙上寫下了幾個大字,應變,自變,無窮無盡。
“李太宰這是有什么事嗎?”劉益忙完了自己的事,才看到了李綱站在他的身后,對于劉益的喃喃自語,李綱表示,你這太難,學子會把你罵死的!
李綱點了點頭,說道:“我這里有一道題,是今年算學特制官考里的一道題。不知道劉大家,能不能幫個忙看一下?”
劉益這幾天有些瘋魔,動不動就發火,想不通透的時候,見到誰都是劈頭蓋臉一通訓誡。
不過看劉益好像有了什么新的領悟,今天的心情應當是不錯的。
“今有三個抽屜,第一個抽屜里放著兩本詩經,第二個抽屜里放著一本詩經,一本論語,第三個抽屜里放著兩本論語。”
“現在隨機選擇一個抽屜,拿出某一個抽屜里的的一本書,發現第一本書詩經。那么,抽屜里另一本書,也是詩經的率古為幾何?”
率古,劉益自然清楚,乃是占卜、置閏的詞語,意味出現的幾率有多大。猶疑不決之時,需要決疑時,經常會用到。
以前是占卜,歷代不斷發展,在唐時,決疑術,已經成為朝堂決疑的一種重要手段。
劉益笑道:“這有何難,不就是二分之一嗎?”
“咦?讓某再看看。似乎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