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慘的叫聲在整個官舍不斷的回蕩著,那是曹林的哀嚎,卸掉胳膊的感覺實在是不能太糟糕了。
王重陽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將曹林的四肢都給卸掉。
王重陽如同拖死狗的一樣,把曹林拖到了憑欄處,笑著問道:“曹公子,我記得你應該是已經死了吧。”
“把你從這二樓扔下去,要是死不了,就再扔一次,曹公子你說說,幾次才會摔死啊。”
曹林異常惶恐不安,他不安的扭動著身子,對于死亡的恐懼,身上的疼痛,以及王重陽的如同來自冥府一樣的笑聲。
“不,不,求求王五品,不不,求求王大俠,繞命!啊!疼疼疼!大俠!大俠!”曹林一邊哀嚎一邊求饒。
可是王重陽沒有絲毫的反應,依然饒有興趣的看著樓下,似乎在尋找角度把他丟出去。
“呸!王五品!王喆!你特么敢殺了我,我就讓我父親率大軍,把你圍了!你不是武功高強,你能打五個,能打十個,還能打一百個,一萬個嗎!王喆!我告訴你!你死定了!”曹林色厲內荏的威脅著。
“老子是世代功勛之后,曹彬曹家的世子曹林!你敢動我一根毫毛你試試!啊啊!松手,疼!”
王重陽被這曹林的威脅給逗笑了,嬉笑的罵道:“你的曾祖父曹彬要是活著,看到你這一副模樣,怕是直接送你去見閻王也說不定。”
王重陽抬頭看著天空,閃電和雷聲夾雜著,讓整個天空看的格外的陰沉。
“春潮帶雨晚來急啊!這雨說來就來了。”王重陽感慨的說道,豆大的雨點猛的滴下,砸在了瓦頂上,砸出了無數的響聲。
這雨的雨勢有些快了,瞬間狂瀉而出。地上已經交回著有了小小的徑流。
“官家不在京城,你們這群妖魔鬼怪就出來作祟,當初官家砍了你的腦袋,你居然不去輪回,在這里繼續霍亂,那今天我這個入世的道人,就勉為其難的收了你這個亡魂,為天地除惡吧。”
王重陽把曹林從二樓扔了下去,自己順著樓梯拾級而下,拖著曹林出了門,來到了戴樓門前的公欄旁。
這個時候的李綱一般都在這里等著過往的行人,讓他們抽抽屜,驗證可笑的算學題。
王重陽看著雨地里獨自收拾著詩經和紙張的李綱,就一陣心揪。
李綱的舉著夸大的袖子擋雨,將詩經和論語幾本書裝到了衣袖里,護在懷里,將桌子從路邊吃力的抱到了墻壁。
防止桌角磕傷在雨中狂奔的路人。
“曹林今天沖撞我,被我卸了四肢,看這個模樣,怕是活不久了。”
李綱挺直了腰板,木然的抬頭看了一眼,說道:“你還沒走嗎?”
王重陽擦了下額頭的雨水,他很確信自己是個鐵石心腸。
他并不是在拭淚,男子漢大丈夫的哪里有那么多眼淚可以掉。
“你不是也沒走嗎?這不是怕你出什么事,我就一直沒走,現在工賑監、軍器監都撤的差不多了,甚至連內帑的錢糧都已經悉數運走了,李太宰怎么還不走?”王重陽有些焦慮和不安的問道。
李綱臉上掛上了笑容,忽然猛的咳嗽了兩聲,說道:“官家說,讓我給他看著這大宋的江山。不能丟了。”
“我還得等河東路的軍報。若是河東路勝了,那還好說。若是河東路敗了,那誰都別想好過。”
李綱肯定有自己的后手,王重陽也不想多問,這是個執拗的人。
“那這個曹林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