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聽聞官家仁善無雙,還請官家不要計較兄長口出狂言。”
“還愣著干什么,拖出去。”趙桓對著親從官說道。
親從官點頭稱是,押解二人前往賬外,既然官家說要砍頭,那必然是要砍頭的。
“官家,官家,稍慢稍慢。不能砍啊!”種師道推著轉椅,來到了大帳前,大聲的喊道。
“朱家兄妹千里而來,自然是為了盡王事,如果官家這就把他們砍了,會寒了天下有志之士的心的。不能砍,不能砍。”
種師道在軍中的威望極高,這讓親從官犯了難,聽誰的?
好像得聽官家的,親從官們繼續押解這兩人往前走。
“把人押回來吧。”趙桓喊了一嗓子,算是“聽從”了種師道的建議,饒了二人的性命。
朱孝章年紀不大,也就和趙桓同歲的模樣,二十五六歲的模樣,何時見過此等陣仗?
“朱孝章!你可知曉你錯在哪里?”趙桓的目光從地圖上移開,看著朱孝章問道。
朱孝章連連搖頭,他被嚇得說不出話來,到現在連嘴唇還在抖動,他是將門不假,可是將門什么時候打過仗?
剛才,他差點就死了!
“臣,不該沖…撞…陛下。”朱孝章磕磕巴巴的說道。長的人高馬大,可是膽子卻這么小,不是個可造之材。
趙桓搖頭。
自從確定朱家兩兄妹真的不帶兵馬,兩個人從朔州趕到大同覲見的時候,趙桓就知道這兩人怕是真的來增援自己了。
不管是朱家人兩頭下注,還是他們的父親朱伯材首鼠兩端,趙桓一點都不介意。
本來大宋都爛的不成樣子了,再爛點,也在他的承受范圍之內。
只要能夠幫自己拿下大同府,管他什么人,都可以用。
趙桓算是想明白了,下定決心和金人剛到底了。
趙桓并不是存著下馬威的心態,這是個很深很深的坑,種師道挖出來的坑。
趙桓還沒這個心機。
云中路極為兇險,孫翊大破百萬軍馬場之后,那里對大宋的警戒就已經升到了最高,更可況去云中路駐扎打仗,那更是危險中的危險。
而只要朱孝章拒絕了他的命令,趙桓就會揚言殺掉他,然后種師道求情,趙桓“迫于”種師道情面繞他一命。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到時候他朱孝章是不是潛龍在淵都不重要,可以名正言順的把朱孝章的兵力,盡數收歸種家軍。
這就是他和種師道商量出來的計策,當然種師道老狐貍為主,趙桓這個小狐貍為輔,他也就做了八成的布置而已。
包括演戲的親從官,都是趙桓做布置。
目的就是將朱孝章的兵馬徹底打散,散入各軍之中。
趙桓可不相信將門有能讓軍卒效死力的那個神奇能力,有這個能力,早把皇位拱了,還等到今天?
三人成虎事多有,一人就是條毛毛蟲了,都打散了,他們聚集不到一起,怎么搗亂?
以種師道的能力,輪治軍比不過朱家,豈不是完蛋?
“朱孝章,你錯不在頂撞。大宋沒有因言獲罪之說!朕也不是胸襟不那么寬廣的人!你錯在違抗軍令!軍令如山!你出身將門,連這點規矩都不懂嗎?朕乃御駕親征!朕就是這陣前的最高統帥!”
“朔州三萬兵馬暫時歸種少保節制,你跟著種少保好好學學怎么打仗!”
兵馬+30000。
忽悠到手,打散分入各軍,也不用太過擔心他們給自己搗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