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將門沒了,基層軍官也就沒了。畢竟不是誰都從小耳聞目染,熟讀兵書,連小時候都是做軍陣推演的。”
“少保臨行前,把《種家遺錄》寫好了,朕欲辦一所軍校。以歷代兵書和這種家遺錄為主。專門培養基層軍官。選拔軍伍中的士尉一級將官,到軍校進修,以補充軍陣之不足。”趙桓又掏出一份種家遺錄來。
有些人做事,總是想在別人前面。
“大宋能有少保這等臣子,乃是大宋之幸啊。”李綱連連感慨。
趙桓點頭,說道:“還有一事,有宋以來,歷代都防備武官做大。其實歸根到底,還是我大宋中央直屬禁軍疲弱不堪。才會對邊臣如此防范。朕欲組建天子親軍,以震懾四方。”
李綱俯首,說道:“官家鞭辟入里,大宋無田制,不禁土地交易。地主無數。失地的農民也越來愈多,為了安撫,不得不設置三十四路軍路,收攏流民,防止禍亂。”
“防住了嗎?”趙桓嗤笑了一聲問道。
“自大宋太祖皇帝以來,一百六十年的時間里,四百七十余起流民起事!僅僅最近這二十六年,就有一百多起!這還是攻破州府郡縣才會通傳四方的流民起事!”
“禁軍收攏流民,黥面分配,人人稱作賊配軍,也沒見多大的效果。”趙桓嘆氣的說道。
大宋的百姓很苦,趙桓已經在河東路和關中地區,見了足夠多的慘劇,如何改變這一現狀,成了他最關注的要點。
“禁軍收束流民的做法,已經無法完成它的使命,朕欲解散配軍,均田后成為農民。河東路和關中效果目前還是極好的。”趙桓說道。
李綱想了想,還是硬著頭皮說道:“官家,河東關中,都是兵災,地主都跑的無影無蹤。京畿路和河北東西兩路,也可推行,地主也跑了。”
“但是其他路,官家暫時還不能動。無十萬雄兵,不可輕動。”
“你和少保的觀點是一致的。有威懾天下之雄兵,方能全面推行均田。”趙桓點頭。
李綱和種師道的想法是一致的,當初種師道交給他新兵制的時候,就再三強調無五萬飛軍不可輕易推行新兵制。
趙桓也知道自己選了個什么路出來,需要面對的是怎樣的考驗。
“軍器監在汴京城外重建,那軍校就建設在汴京城內吧,每日拉練,漲漲大宋的武德。”
“至于新軍軍營,就建在河內府吧。那里依山傍水,地形復雜,適合做軍卒訓練。”
“全國征兵,適齡青年都需要被征召。各路組織選拔青年,擇優秀青年,前往河內府新軍營。”
“朕不管他們怎么選出來的青年俊才,若是連新兵訓練都無法通過。則主管此事的宣撫使,連降三級,滾瓊州和喝西北風去!”
趙桓想了想說道:“昭告天下,就說通過新兵訓練,可均田十畝地。”
“十畝?會不會太多了些?”李綱問道。
十萬人的新軍,那就是百萬畝的田地,那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哪里養得起十萬新軍啊,有三萬朕就心滿意足了。”趙桓搖頭,李綱誤會了自己的新軍的含義。
他這個新軍,是能夠在山地里日行百里的那種精兵悍卒,是飛軍。
可不是日行十里休息一次的禁軍。
養精銳,需要花的錢,可比廢物要多得多了!
“這軍校和新軍可有名字?”李剛略有疑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