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有罪,你就是有罪。
比如你今天出門為什么不帶帽子?
不過那樣的官家,李邦彥跑去河東路的時候,就一溜煙跑回老家,絕對不敢回汴京。
官家,是一個周正的人。
“劉建涉嫌謀反大罪。官家,他與趙構關系甚為密切,而少有人知曉。”李邦彥俯首說道。
“說說看。”趙桓皺眉問道。
“劉府中有一地道,可通到城外。這地道并非他本人所有。而是從前唐的巨商為了躲避戰禍所修,汴京歲歲擴建,這地道就越修越深,越修越大,錯綜復雜。而地道的深處,就是劉建如此跋扈的資本。”
“人人稱劉建為萬刀劉,卻不知道這萬刀由何而來。在這地道深處有萬把環首刀,三千把長刀,而這地道之中,常有三千死士。”
李邦彥每說一句,趙桓臉色就變得凝重一分。
“你是從何處知曉?”趙桓冷冰冰的問道。
而此時的李邦彥已經滿頭巨汗的說道:“趙構曾在金兵軍營跟臣商議,說過一句萬刀劉乃是他的依仗之一。跟我稍微解釋了一下萬刀之名從何而來。”
“罪臣以為他說的是軍備,而后臣多方打聽,才從一個撲買口中打聽到了死士的消息。”
“為何不早說?”趙桓今天是來考察書坊的,為三國通俗演義的章回體的推廣做準備。
他推出這三國通俗演義,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振奮大宋的武德,沒想到從李邦彥嘴里得到了這樣一個驚天的消息。
“罪臣無處可言。”李邦彥嘆氣的說道。
他倒是想說,可是除了在殿上自證之后,他就沒有機會面見官家了。
而他的身份,注定沒人來看他,門雀可羅,他去哪里說去?
去找李綱?去一次,李綱能見他一次就已經很不錯了,后來李綱前來拜訪,李邦彥還不不知道這情報的真假。
“罪臣也是偶然得知了死士的消息,才將所有的瑣碎的線索串聯在了一起。”
“罪臣去城外采青,在辛莊附近才發覺了辛莊有些異常,仔細打探,才發覺此事。罪臣這也是猜測,也不好隨意妄言。”
李邦彥滿頭大汗,他也是猜的,但是以他的嗅覺,他覺得猜測不應該出錯。
“不用緊張。你是說這個了劉建和趙構交往甚密?”趙桓敏銳的把握到了重點。
自己要是御駕親征,怕是被趙構的這只奇兵給直接偷家了。
“罪臣聽到趙構說過一次。臣不確定。”李邦彥并沒有給趙桓肯定的答案,這一切都是他的猜測。
但是死士肯定存在。
趙桓冷汗直流,得虧自己忍了一手,趙構自稱吳王的時候,他只是廢了趙構康王的王爵,沒有舉兵南下。
要是傾其所有南下平亂,這后院起火,怕是比當初八門進京還要糟糕。
不過現在他已經知曉了此事,這劉家,留不得了。
莫須,有?趙桓忽然想到了這個詞,自己現在辦的這個案子,有點像是莫須,有的味道啊!
“程指揮!過來一趟。”趙桓叫了跟著自己來的親從官,什么事,只要有了查的方向,就萬事好說了。
“去打探一下這個辛莊,如果確實有死士把守,那就一網打盡吧。”趙桓冷冰冰的說道。
仁慈是趙桓給自己立下的人設,這不是阻礙他辦事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