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烘干時間大約需要二到三周的時間。畢竟不是高溫烘干,而是常溫通風烘干,而且還要檢測濕氣。
當然這段時間,趙桓也沒打算閑著,第一天他制造了個砝碼天平來用。
陳規的稱,用起來有些麻煩,而砝碼天平做好之后,趙桓的笑容如同孩子一樣赤城。
男人的快樂有時候真的很簡單。
一個舉足輕重物件,砝碼天平的出現,在趙桓看來絕對不是小事。
而張棠華對此并無感覺,只是待在趙桓身邊這一條,就足夠了。
她知道了官家喜歡什么。
趙桓深夜回到了皇宮,第二天又去了軍器監。
他本身就很喜歡手工,在軍器監,自己做了個汽轉球。
小球在架子上飛速旋轉的時候,張棠華聚精會神的看了半天,還是沒想明白這個有什么用。
但是看著趙桓滿足的笑容,知道這個物件,對趙桓很重要。
張棠華鄭重的將汽轉球收好,這是趙桓親手制作的禮物,還有比這個更珍貴的嗎?
趙桓之后幾天去軍器監,就再也沒有帶著張棠華了。
因為朱璉看著張棠華的玩具,眼神中都是羨慕。
過了幾天,趙桓回宮的時候,給朱璉帶回來的禮物,就是一個非常普通的透明水杯。
而這個水杯,就是趙桓這幾天燒沙子燒出來的玻璃,透明澄清,如同水晶一樣的玻璃杯。
當然這也是趙桓做的。
玻璃的出現,對于朱璉來說,是一個官家親手做的禮物,而趙桓卻知道,玻璃的意義非常重要,光學儀器的起源,還是化學實驗的開端。
而且標志著煉丹師粗狂奔放的實驗風格,正式步入了正軌和精準計量。
燒杯、量杯、燒瓶、錐形瓶、漏斗、廣口瓶、細口瓶蒸發皿等等一系列的物件,都在這兩到三周之內出現。
趙桓做皇帝以來,終于隨心所欲的玩了兩三周。
他也不是在玩,他在給大宋的化工打下基礎。儀器和精準,才是化工的孵化器。
在軍器監這三周的時間里,趙桓終于過足了自己的手工癮之后,也終于到了火藥驗收的時候。
趙桓和陳規待在烘藥房外焦急的等待著火藥的出爐,甚至連吃飯都是在軍器監吃的下午飯。
“官家能行嗎?”陳規有些忐忑的將火藥從烘干房里拿了出來,將所有的火藥插上捻子和鐵片,將火槍再次上膛,但是,陳規依然有些疑慮。
“引線盡量長一些,我們都離的遠一些。”
趙桓覺得離了五六丈遠,應該可以了,但是想了想,還是往后又挪了五六丈。
“開始吧。點了就跑。”趙桓叮囑去點燃引線的親從官說道。
親從官點頭稱是,他點燃了引信,撒開腳丫子跑回趙桓身邊的時候,火藥引信還有一半左右,跑的真的很快。
幾個持楯親從官,擋在了官家和諸多大臣的前面。
“砰!”
如同打雷一樣的聲音傳來,緊接著,就是如同下雨一樣密集的叮叮當當的響聲,那是插在火藥上的鐵片,插進步人甲的聲音。
在火藥臺子上周圍有數個架子,上面放著步人甲,用于參考實驗結果。
密集的金屬碰撞的聲音,就是蒺藜炮里面的無數鐵片和步人甲碰撞的聲音。
這一聲驚雷和連續的暴雨聲之后,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的左右看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聲音太大,讓他們有些猝不及防。
趙桓好以整暇的從耳朵里掏出兩團棉花,他早就知道會有巨響,所以早就把耳朵堵上了。
三十多米遠的距離上,依然有鐵片鑲嵌在了親從官舉著的木楯之上,趙桓看了看深度,暗自乍舌。
試驗場地上,依然有大量的硝煙彌漫其上,這一聲驚雷,甚至連汴京城內都聽到了響聲。
趙桓等待硝煙散去,看到了步人甲锃光的表面都是坑坑洼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