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小,去的地方少,不知道自然正常。諶兒知道嗎?”趙桓看著趙諶笑著問道。
趙諶皺著眉搖了搖頭,說道:“兒臣不知,請父皇責罰。”
“又不是考校,為什么要責罰?”趙桓看著趙諶的模樣,無奈的搖了搖頭,趙諶有些緊張。
畢竟趙桓這個父親,十幾天都見不到一次,見到一次,有些畏懼實屬正常。而趙臣夫則歡脫的多。
岳云眼睛一亮說道:“我曾經聽聞父親說過這句話,是碑文!應該是長安城。”
趙桓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是碑文。”
“立在前唐都城長安,開遠門前的一個碑文,是前唐虞世南所手書,碑文的內容就這幾個字,西極道九千九百里。”
“過開遠門的唐人,大多是從關內道出發向安西都護府的軍卒,或者絲綢之路上的商賈,都是背井離鄉的可憐人。”
“這幾個字,是在告訴軍卒和商賈,莫擔憂,前方的路并不遠,也就九萬九千里,連一萬里都都不到。”
岳云的眼神中逐漸炙熱起來,到最后,充斥著渴望,那是何等的豪邁?
趙臣夫點頭,她聽懂了趙桓的志向,這是一個胸懷大志的帝王。
宇文重卻盯著蒸汽抽水機愣愣的說道:“它為什么會把水從這里抽到這里呢?明明沒有人動。”
趙桓笑著說道:“將煤炭中的化學能轉化為熱能,水吸收了熱能之后,轉化為了蒸汽的內能,蒸汽的內能轉化為了往復式的機械能。”
“如果更進一步,對這個機械進一步改良,可以把蒸汽的內能,轉化轉子機械能的旋轉式動力結構,會給這個世界帶來翻天覆地的變化。”
宇文重用力的點了點頭,說道:“我沒聽明白,但是我可以學這個嗎?”
“等到王五品回到了京中,朕讓他給你們上課,你們就可以學習怎么做這個玩具了。”趙桓笑著說道。
“胡神醫的課也很有趣!”趙臣夫開心的說道:“他總是讓我們跟著他一起抓螞蟻,一起養蛐蛐,還會抓蚊子,偶爾還會看微蟲。”
趙桓曾經給過胡元一本書,列文虎克寫的《大自然的奧妙》。
微蟲其實就是微生物,算是佛家用語。
胡元并不講醫學,他的課程,單純的帶著四個小孩子玩。
他不是很明白皇帝為什么給他安排這個職位,每天帶著孩子玩,多領一份俸祿?
如果可以,請多安排一份這樣的工作。
胡元那本大自然的奧妙還沒有研究徹底,青霉菌的菌絲還在培養,今天趙桓是真的閑的沒事干,只能呆在學宮里陪孩子玩。
完全是因為趙桓前兩天又病了,雖然不是什么大病,偶感風寒,嗓子有些疼。
但是依然嚇得宮里人上躥下跳。
朱璉和張棠華兩個人跪在文德殿前,哭的跟個淚人一樣,上次趙桓重病昏迷的幾天,對于朱璉來說,就跟天塌了一樣。
這次官家嗓子發炎了,甚至連發熱都沒有,就被朱璉從文德殿里勸了出來。
朝臣噓寒問暖的札子跟雪片一樣飛到了御前,李綱連夜帶著人進宮,看到官家無事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