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端友的札子里說的話不是很好聽,勸諫官家減少殺戮。
這個趙桓可以理解,也可以做到,
事實上,他登基這一年,真的砍掉的都是些通敵賣國之人。
但是孔端友的這第二個勸諫的點,趙桓就有點看不懂了。
“止戈?”宇文虛中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笑的前俯后仰的將札子給了趙桓。
趙桓看著宇文虛中的模樣,哭笑不得問道:“有那么好笑嗎?”
“就是這么好笑啊。讀書把腦子讀的生銹了的衍圣公啊。”宇文虛中說完嘆了一口氣說道:“官家,萬萬不可止戈。”
“臣記得當初隨著完顏宗望南下到汴京的時候,抱著死志,想和完顏宗望這些宗親同歸于盡,將手頭所有的察子都發動起來,進行了一場刺殺。”
“這道傷疤很深,稍有不慎就是一個死字。到現在,每到天寒的時候,都隱隱作痛。”宇文虛中指了指自己的背,哪里有一個很深很深的傷口。
“臣當時真的覺得大宋沒救了,直到見了官家,臣才覺得臣這顆心啊,又死灰復燃之兆。”
“能守衛邊疆的人絕對不是這等泛泛空談之輩。”
“飽讀詩書是好事。”
“專精理學道德,每日研習圣賢之道,卻寬于律己,嚴于待人,用圣人的標準要求別人的空談之人,就是他們。”宇文虛中看著趙桓認真的說道。
“你這嘴還挺損的,寬于律己,嚴于待人。”趙桓提筆將宇文虛中的評價寫在了札子上。
他又想起了康有為和譚嗣同的戊戌變法來。
這種人在后世都叫做圣母婊。
趙英將一本札子放到了趙桓桌子上,說道:“岳將軍軍報。”
趙桓打開看了看,說道:“岳將軍傳來軍報,現已至東勝衛,言軍卒長途奔襲已然勞累,將于東勝衛修整半月,再動身至朔方城。”
“守土衛國靠這幫空談誤國之人的筆桿子,朕就得去草原上吃沙子了。”
沒有對比沒有傷害,岳飛這兩月跑了快三千里路了,一句怨言也沒有,指哪打哪,再看看孔端友的札子。
人比人氣死人,貨比貨就得扔啊。
“官家圣明。”宇文虛中笑著說道,只要不走上窮兵黷武的路線,宇文虛中對官家不斷練兵的事,他全都不準備勸諫。
守土衛國還是看軍卒手中的兵戈。
岳飛看著面前的人,面色極為凝重.
面前的這個男子樣貌有點兇神惡煞,手上的功夫,一點都不比自己弱上多少。
岳飛面色有些凝重,這些年,從湯陰無敵到平州無敵,再到西域無敵,再到漠北無敵。
岳飛掀翻了多少天下第一勇士?他這個漠北第一勇士的稱號,一不小心差點丟了,差點在自己的同鄉身上翻了車。
“你比我遇到的對手,都要強一些。”岳飛手中提著長槍一指說道。
“再來!”對手將手中鑌鐵槍一抖,爆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