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沖看著李綱試探的問道:“官家太過辛苦了。陳家還養這些歌姬瘦馬,是不是送宮里一些?”
在陳沖看來,官家做的足夠好了!
李綱臉上掛著淡定的笑容,陳沖說這話,不是他蠢,而是他足夠的精明。
他在打聽眼下的局勢里,該怎么在朝堂里做官。
他笑著說道:“官家不愛好這個,你上次拿來的肥皂,就是個好東西。多弄些這些,比弄什么瘦馬歌姬要強。”
對于陳沖,李綱不介意指點兩句。
當初李邦彥可沒少指點他做宰執應該注意什么。
“謝李太宰指點。”陳沖俯首說道。
趙英的腿還在打擺子,手還在抖,這樣是做不好飯的。
所以他只能請了張棠華過來掌勺,就是做兩個人的飯,不會太過麻煩。
“張婕妤親自掌勺給官家做了幾個小菜,請官家過去用膳。”趙英的腿依舊有點飄的回到了文德殿。
“行,那走吧。”趙桓點了點頭,站起身來,看著趙英還是一臉的蒼白,輕輕拍了一下趙英。
趙英渾身一顫,差點又軟在地上,一點都沒有武林高手的模樣。
“不是吧。你真的這么害怕?”趙桓眼神中都是驚異。
趙英點了點頭,說道:“臣害怕。”
“行了,這事就這么過去了,別擔驚受怕了。這么久了,在朕身邊做事,不用這么拘謹。”趙桓寬慰了兩句。
他小聲說道:“你可是皇宮里的老祖宗,這副模樣,其他宮人看到了,你豈不是顏面掃地?”
“誒,臣省的。”趙英答應了一聲,他膽氣壯了幾分。
雖說伴君如伴虎,但是官家顯然對自己還有足夠的信任。
趙桓看著趙英的模樣,才多少懂了點,自己現在的權勢有多大。
趙桓到了慶明宮,看到張棠華在穿著大紅色的襦裙,披著青色的紗巾,不斷的將飯菜規整整齊。
“你今天穿這么好看,是不打算讓朕出這慶明宮了,是吧。”趙桓笑著走進了慶明宮笑著問道。
“呀!”張棠華聽到趙桓的聲音,驚訝的差點把手中碗筷扔到地上。
除了醋壇子打翻了時候,她還是一個膽小的姑娘,醋壇子打翻的時候,那膽量直接+10000了。
她臉色羞紅的說道:“拜見官家。”
趙桓坐在了主座上,嘗了兩口桌上的荊湖八百里洞庭的青魚,連連點頭,這一嘗就知道,這飯菜是張棠華做的。
“站著干嘛,坐下吃飯吧。”趙桓笑著讓張棠華坐下。
趙桓忽然放下了碗筷問道:“張婕妤,在你眼里,朕是什么人?”
張棠華想了很久,說道:“君父如山。”
君父?
媽耶!古代的姑娘玩的這么開放的嗎?連爸爸都會喊的?
不過趙桓看著張棠華嚴肅的臉色,知道張棠華并不是在用語言撩撥他。
君父嗎?
儒家講究個天地君親師,理學更是講究個無君父無國家。
張棠華的理學是化學,不是朱程理學的理學。
所以她找到這個詞匯,只是用的君父的本意。
大概想說的天地四海,萬萬臣民之父是天子,即君父。
趙桓嘆了一口氣,自己還沒干成什么大事呢,就是君父了,自己想要造自己的反,顯然比自己想的要困難的多啊!
“前幾日朕給了李大家一個白話文的歌,你學會了沒?”趙桓笑著問起了旁別的事。
這不提李清照還好,一提李清照,空氣中彌漫著酸味。
“李大家譜曲是極好的,那歌臣妾也會唱了。臣妾也會譜曲,官家再有新作,讓臣妾譜好不好?”張棠華帶著酸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