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虛中講了半天他聽說的例子,趙桓才恍然大悟,這種清風翻書可識字的理論依據,居然是高濃度的《尚書》流向低濃度的人類大腦。
還挺合理…才怪!
這不就是后世那傳聞甚廣的量子波動讀書法嗎?!
騙術啊,都一千年了,后世的騙術都沒有超脫這個框架嗎?
果然中華文化源源流淌,連騙術也發揮到了極致,早就玩爛了的把戲。
宇文虛中笑著說道:“但是官家,死掉一個吳文和常何,其實作用不大。還有楊文、劉文,無數蛀蟲招搖撞騙。”
“臣以為,應該規范私塾的行徑,做成成文的法規,教習也能更加確定自己的職責范圍,同時也要增加對這些私塾的檢查防止出現此類事,才是正途。”
“善。”趙桓點頭,他只想到了懲戒元兇,現在想想,其實朝堂也有過錯,對這類的書院的檢查力度不夠深入。
但是卻怪不到朝臣的頭上去,大宋剛剛浴火重生,遭遇了戰火,在戰火中重新站起來幾年。
朝政凋零,民不知法,法不束民。
太多太多的事要做,有不完善的地方,也實屬正常。
“弄個舉報箱吧,各州府官員負責此事,也方便官員了解民間疾苦啊。”
“知府知縣還有經略使,都往外跑跑,整天端坐在衙門里,也不是個事,”
“發動百姓,該怎么做呢?”
“讓大宋書局暫時擔起來這個擔子,接受百姓們的書信檢舉,然后去徹查,如果查不清楚,可以適當動用皇城司的力量去查。”
趙桓一連說了幾條,除了立法以外,再加上公眾百姓監督,才能緩解此類問題。
趙英看了看天色,說道:“官家,劉才人那里……”
“還在哭嗎?”趙桓想了想,自己倒是滿擅長讓女孩子哭的。
“對。”
趙桓想了想說道:“賜下金犀一對,以示恩寵,今天晚上去劉才人那里,不用翻牌子了。”
修身案最后以吳文伏法結束,常何流放而結束。
在經過刑部和提刑司的三查五審之后,常何最后確定的,只有瀆職的罪名,他未參修身院案中。
這個善于招搖撞騙的吳文,就送了常何些許年禮,按著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關系,就聲稱自己是常何的外甥,在外活動。
常人哪里敢問知府是否這層關系是真是假?
查到最后,才發現這保護傘都是吳文騙別人的。
吳文騙上騙下,騙自己,騙到最后連吳文都相信了,自己擁有極大的能量。
趙桓讓皇城司反復確認之后,才確認了常何躺槍。
直到最后,常何都不知道自己有這么大外甥,臨流放的時候,還在大呼冤枉…
宇文虛中對此人的評價極為精準,蠢貨。
趙桓朱批常何流放札子的時候,寫上了一句:“為官無智、無能,永不錄用。”
常何并不是大宋的官員個例,相反,這是大宋官員常態。
沒什么本事,靠著恩蔭混到一官半職,說話也沒人聽,也管不住手下的人,索性徹底大撒手,美名其曰無為而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