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帥…”黑水司的頭目有些著急,但是他看著完顏宗望的臉色,又不敢多說什么。
“拜別西帥!”
“恭候佳音!”
車駕緩緩西去,完顏宗望才揉著太陽穴說道:“少一個要犯,對你黑水司來說,不算什么,但是這夏佐不盡心盡力的辦事,我金國才是岌岌可危。”
“夏佐昨日還給你黑水司求情,他不就是喜歡玩這個女人嗎?給他就是。”
“誰還沒個嗜好。”
黑水司的頭目俯首說道:“西帥,這漢兒才第一次看到,他不值得信任。”
“你沒注意到嗎?他稱呼大宋為宋國。稱呼我金國為大金。”完顏宗望老神在在的說道。
黑水司的頭目回想了一下,哪怕剛才,夏佐也是口稱宋國,而非大宋。口稱大金,而非金國。
在大宋連連告捷的情況下,連金國的將領,都已經潛移默化的稱呼宋國為大宋,而不是宋國。
但是此人卻始終如一,如此稱呼。
完顏宗望看穿一切的說道:“他的父母都死了啊,這種血仇不報,他還當個人嗎?”
“再說,我們不是還有副使跟著嗎?我已經囑咐了,只要這夏佐稍有不對,就殺了他。”
“從親衛到隨從,都是我們的人,他還能玩出花來不成?”
“西帥思慮周全!”頭目俯首稱贊的說道。
夏佐坐在車里看著南鈺眼中兇狠的神情,摸了摸自己的臉頰,說道:“真疼啊。”
他說著話,將南鈺口中的布拽了下來,說道:“今天怕你亂說話,就把你的嘴堵住了。”
“你要是對落在我手上心有不甘,就咬舌自盡,反正死是死不了,頂多把自己咬成啞巴。”
南鈺終于不再那么激動,這個夏佐處事實在是有幾分怪異。
她懷疑的問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夏佐鄭重的說道:“我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凌唐佐,是大宋宣和四年的進士,現在是徽猷閣待制!”
“原來的杜充好友夏佐,已經死在了我的劍下,我現在偽裝成了唐佐。”
夏佐的表情十分鄭重,他的聲音和車轍聲馬蹄聲混合到一起,外面的人聽不到他在說什么。
“我不信。”南鈺搖了搖頭,她還是懷疑夏佐的身份。
夏佐嗤之以鼻的說道:“你愛信不信,用不著你信。”
南鈺想了想說道:“假若你說的是真的,那完顏宗望發現了你的身份,該怎么辦?”
夏佐看著窗外的騎卒說道:“他可能已經在懷疑了。但是你知道病急亂投醫嗎?他現在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他能怎么辦?”
“你知道嗎?一個人溺水的時候,甚至連稻草都想抓在手里來救命。可是稻草哪里能夠救得了命?”
“他完顏宗望若是有膽,就把地分了。那金國還有點希望。”
南鈺邪性的笑了笑,說道:“我是完顏宗望派來試探你的,并不是皇城司的察子。”
“驚不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