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富軾看出來了魏承恩的擔心:“魏提督多慮了。大宋的皇帝的肚量可是和他的仁善一樣齊名。再說了高麗國是高麗國,大宋是大宋,怎么能混為一談。”
“現在高麗王,已經影響到了高麗國的局勢,影響到了大宋在高麗的利益,還請魏提督好好考慮。”
金富軾這次真的晃晃悠悠的離開了開京皇宮,他看了一眼城頭上的王楷,嗤笑了一聲,離開王宮。
王楷指著金富軾憤憤不平的說道:“此等不忠不義之臣!進宮不來朝見朕!事事都跟那個閹人稟報!氣煞朕也!”
“等到朕重新執掌朝政那一天!就是這金富軾和金福轍的死期!”
王楷的憤怒,他身邊的宦官們不敢回答,低著頭看著腳尖。
一個宦官匆匆跑到了城頭上,說道:“魏提督聽聞王上登高,這正是春天風大,怕王上染了風寒,特請王上下城。”
王楷的手用力的揮舞著,喊著:“欺辱朕!魏承恩在欺辱朕!你們看到了沒有!他在欺辱朕!沖進宮里,把他給我殺了!”
王楷抓著一個開京禁軍的衣領歇斯底里的喊著,可是這名禁軍面無表情,似乎沒有聽到王楷說話一般。
沒有魏提督的手札,開京禁軍誰都調不動。
王楷生氣的將開京禁軍松開,氣呼呼的下了城頭,忿忿不平的嘟囔著:“朕一定要殺掉他!他居然敢這樣住在開京皇宮里,瘋了他了!朕一定要殺了他!”
“不知道王上要殺了誰?”魏承恩的聲音忽然出現在了王楷的耳邊。
王楷嚇得猛地往后一蹦,才意識到自己一直埋頭走路,沒看到了魏承恩就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他的額頭冒著一陣陣的虛汗,現在王楷動不了魏承恩,若是能動得了,他就不嘟囔了。
現在民心軍心都在魏承恩那邊,他王楷掛著高麗王的名頭,卻指揮不動任何一兵一卒。
王楷擦了擦額頭的汗說道:“是魏天使啊。朕要殺掉一個五體不全的人,不知道魏天使知道是誰嗎?”
魏承恩嘴角抽搐,這個家伙當著自己的面,要殺掉自己!
還罵自己的短處!
他是自宮入的內侍省,家里貧窮到活不下去,為了能夠茍活著,為了全家的生計才進了宮。
他已經出離的憤怒!額頭的青筋正在爆抖,眼中充斥著血絲,喘息變得粗重。只要他樂意,現在一只手就能把這個廢物點心,給活活掐死!
他閉著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臉上重新掛上了笑容。
金富軾的建議,已經被他送去了燕京,只要大宋皇帝一聲令下,魏承恩就能讓王楷失去一切。
他是皇帝的家臣,若是真的要囚禁王楷,那也得是大宋皇帝給他的命令,他才會執行。
雖然趙桓一再強調,將、使在外可便宜行事。
可是這等大事,他依舊時刻謹記著自己的身份,沒有因為自己把控高麗朝政,就認為自己有多厲害。
“不知道王上要殺誰?怎么能勞煩王上動手,告訴某,某去替王上做了他。”魏承恩笑著說道。
王楷本來看著魏承恩暴怒的樣子,就是一陣的暢快!
這個該死的魏承恩,逼迫著他授予了高麗提督的職位!打退了金人,導致他現在失去了作為高麗王的一切!
金人沖進了安州又能如何?殺一堆賤民而已!金人現在自身難保,肯定無暇顧及高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