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沈從下了道札子,因為擔心魏承恩的安全,趙桓令沈從調派一千人馬俱甲的精兵,趕往開京。
大宋的驛站的速度要,比趙桓想的更快一些,沈從派遣的一千名軍卒,已經走到了安州,策馬奔向開城。
魏承恩無奈的看著手中的一份札子,面前的一個宦官,瑟瑟發抖的趴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金安,起來說話。你的消息準確嗎?高麗王真的準備了一百花郎,準備明日子時入宮殺了某嗎?”魏承恩看著手上這條札子問道。
花郎就是花郎徒、風月徒。
是新羅時候,封建貴族階級的青少年組建的團體組織,其目的是組織年輕人們一起進行武藝鍛煉,灌輸封建道義和忠君精神,高麗王沿用這個制度,專門培養的效忠自己的武士。
而這些武士可以說是王楷最后的力量。
金安用力的點了點頭,說道:“不敢欺瞞魏提督,高麗王正在謀劃著誅殺魏提督。聽聞到這個消息,我就跑來告訴了魏提督。”
魏承恩仔細的看過了消息之后,他始終不能相信,高麗王要殺自己,但是眼下卻是證據確鑿,甚至連名單和隱藏的集會地點都寫得明明白白。
魏承恩用力的砸了咂嘴,自己保住了高麗國國門安州,才沒有讓高麗清川江沿線盡入金人之手。現在高麗王好吃好喝,待在高麗王宮里玩高麗秘色,每天玩的不亦樂乎。
他每一項國政都要找到高麗王商量之后,再做出定奪。
他以為自己做的并不過分,甚至還時時刻刻想要還權給王楷。
王楷請求大宋皇帝冊封的札子,他也沒有任何阻攔。
這鳥不拉屎的貧寒的地方!誰愿意待在這里,給你勞心勞力?
結果,王楷要殺他魏承恩!
“沈指揮的一千燕京騎卒趕到開京了嗎?”魏承恩的神情終于變得冷漠起來,他拍了拍腰腹部的腰帶,略微有些安心。
你不仁,休怪我不義。
陰影里一個全甲的皇城司察子俯首說道:“回稟魏提督,應該是快到了。”
魏承恩點了點頭:“傳令給金福轍,按著名單上的人先抓起來,若真得有大逆行徑,查實之后……就全部殺了吧。”
魏承恩猶豫了一下,大宋的官家治國靠的是仁善,可是這個他學不來。這里是高麗,不是大宋。
若是強行仁義,就變成了東施效顰。
魏承恩繼續對著陰影里的皇城司察子說道:“皇城司的察子把武庫接手,防止花郎狗急跳墻。還有城門四壁守御使,安排皇城司的人。”
“傳令給宮門禁衛軍關閉宮門,防止王楷跑了。”
魏承恩端坐在城墻上,看著安州的方向,等待著沈從一千騎趕到開城。
當晨曦的第一縷陽光照在城頭上時候,大宋的虎騎,從遠處的地平線,帶著揚起的塵土和轟隆的馬蹄聲,來到了開城城下。
“開城門!”
魏承恩終于松了一口氣,這全甲一千宋軍,才是魏承恩最大的底氣。
不是高麗軍隊的忠誠度有問題,而是高麗軍隊的戰斗力,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