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金二,你一個書生,能拿得動這個儀刀嗎?我看你手都在抖了。”魏承恩看著金福轍的模樣,哭笑不得的說道。
囚禁高麗王是金富軾的主意,這個金福轍作為金富軾的兄弟,對此難道不知情?
若是知情,他的選擇就極為有趣了。
“魏提督,大宋皇帝要殺掉高麗王嗎?”金福轍依舊顫抖著緊緊的握著手中的儀刀,他是一個書生,這刀將近三十斤,對他來說,太重了。
魏承恩這才有點明白金福轍的想法,解釋道:“官家的命令,是將他抓起來,送到燕京去。”
金福轍聽到這話,心氣一卸,手中的儀刀咣當的掉在了地上,喘著粗氣癱在地上,說道:“那就好,那就好。”
魏承恩越過了金福轍的時候,看著癱軟在地上的金福轍,突然停下了腳步問道:“我要是緩兵之計,誆騙了你,官家要是下令殺了高麗王,你怎么辦?”
金福轍看了魏承恩一眼,神情恢復了恭敬,說道:“魏提督說笑了。以魏提督的身份,是絕對不會拿大宋皇帝的敕令開玩笑。”
“再說也沒必要。”
魏承恩啞然失笑,信步向前走去,找到了高麗王的寢宮,看著王楷帶著那是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帶著的十二冕旒。
“高麗王,僭越了。”魏承恩看著王楷笑著說道。
“你拿著劍殺到了我皇宮里,就不是在僭越了嗎?!”王楷憤怒的拍著桌子,歇斯底里的喊著。
魏承恩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他是大宋的宦官,效命于大宋皇帝,這高麗王還命令不到他的頭上。
“普天之下,只能有一個皇帝,那就是我大宋皇帝!”
“請吧。”
魏承恩依舊保持著大宋慣有的禮儀,請高麗王離開寢宮,正式前往大宋。
“來人!來人!誅殺此等叛逆!賞錢萬貫!官至太傅!來人!”王楷大聲的喊著,一隊花郎從寢殿走了出來。
魏承恩眼尖看到了窗簾閃動,后面哭的梨花帶雨的高麗王妃,他就知道發生了什么。
高麗王瘋了。
權力從手中失去的之后,他就瘋了。
“魏提督!我乃高麗國第一勇士樸…唔…你!”一個花郎**著上身,跳出來喊了半截,就捂住了自己的喉嚨,軟倒在了地上。
魏承恩笑著對高麗王說道:“其實我最擅長暗器。”
剩余的花郎嚎叫著沖向了魏承恩,魏承恩帶著十來個皇城司的察子一起入的宮,這些花郎**著上身沖了上來之后,就倒下了。
畢竟花臂的防御力肯定不如步人甲。
“高麗王,請吧。今天夜里死了太多人了。”魏承恩看著王楷,將自己的話重復了一遍。
王楷左看看右看看,除了高麗王妃的哭泣聲以外,那些花郎都沒了聲息。
他指著魏承恩歇斯底里的喊道:“都是你!都怪你!若是你不來,我還是萬人之上的高麗王!你來了!我什么都沒有了,都是因為你!”
說完高麗王瘋了一樣的沖向了魏承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