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文德殿說這事。”趙桓點頭,轉身準備離開偏殿,幾個親從官抱著阿寶,準備執行官家的命令。
趙桓再回頭看了一眼阿寶,終歸是野性未消的畜生,都到了這個局勢,它還在瘋狂的沖向那個宮人。
趙桓的一只腳已經踏出了偏殿,他猛地回頭,看著阿寶前肢的傷,疑惑的問道:“趙英,那是你剛才打傷阿寶流下的傷口嗎?”
趙英搖頭,他就踹了一腳,但是那很明顯是利器劃破的傷口,
趙桓的那只腳,回到了偏殿之內,看著親從官,問道:“朕來之前,親從官誰傷了阿寶嗎?”
幾個親從官搖了搖頭,孫歷站了出來:“官家,阿寶掙脫鏈子,就向著偏殿跑來,臣看到的時候,阿寶已經受傷了。”
“那是誰傷了阿寶?”趙桓終于意識到了不對勁的地方,看著那個宮女躲閃的模樣,露出了思考的神情。
趙桓走到了抱著阿寶的親從官面前,摸了摸阿寶的腦袋,仔細分辨了下,前肢上的那個不大不小的傷口,看起來有點是刺傷。
“搜一下那個宮女。”趙桓讓兩個親從官去搜那宮女的身,結果一無所獲。
而趙桓看著撒了一地的餐盤,指了指說道:“那里。”
親從官將餐盤翻了過來,仔細檢查之后,將餐盤拿到了趙桓面前:“官家,這里是個機括。一推這里,這個匕首就露了出來,這餐盤這里是磁石做的,這匕首牢牢的吸在餐盤下的機括里。”
趙桓將四寸長的匕首拿了出來,看著鋒利無比的匕首,制作精良的餐盤機關,以及那個依舊躲閃自己的宮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趙桓一直不太相信一句話,那就是人比畜生還壞。
可是活生生的例子再次擺在了自己面前。
這個宮人,是個細作。
“好手段啊,若是收拾的人,不仔細檢查,這匕首誰能看得到?你這是準備殺誰?”趙桓拿著匕首,有些疑惑的看著宮人。
宮人連連搖頭,說道:“那不是我的匕首,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官家,是那畜生咬傷了我啊!”
“這是宇文相公,當初阿寶剛入宮就不停的咬宇文相公。你知道為什么嗎?”趙桓指著宇文虛中說道。
“為…為什么?”宮人顫抖著問道。
“因為宇文相公在金國潛伏了七年。身上有金人的氣味。”趙桓嗤笑了一聲,將匕首放在盤子里,對著趙英說道:“好好審問下。”
“官家真的是明察秋毫啊!”趙英看著這形勢變化如此之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趙桓搖了搖頭,汴京的宮人,讓他失望的次數太多了,他只是對這些宮人沒有任何好感和信任罷了,才下意識的懷疑了下這個宮人。
果然沒經過李清照的手,燕京行宮出了岔子。
讓趙桓心生疑惑的還有一件事,就是阿寶很懶很懶。
它吃飽了別說捕食了,連動彈都懶得動彈。
若不是趙桓逼著它散步,它才去,今天這個兇狠的模樣,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