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也就是這么一說,官家既然早有人選,他自然不會多說什么。
“今夜在尚膳樓設下酒宴,給幾位接風。”趙桓對著幾個人說道。
主持接風洗塵的是宇文虛中,趙桓出席這等宴會,只能讓他們拘謹,還不如派個公卿去主持。
趙桓深夜還在看著札子,軍婚法,已經變成了域外婚法。
出使在外的使官、在倭國、高麗、克烈部挖礦的工匠、不在本地的邊軍,都是域外婚法的保護對象。
在外面為大宋賣命,后院卻沒有任何保障,這不合適。
而且這個政令從確定要立法,再到確定條文,用的時間并不長,進行了三次征詢意見之后,終于來到了趙桓面前。
趙桓批復讓刑部多加跟進,隨時準備增補條款。
“水患嗎?”趙桓看著欽天監的札子,意外的看到了宗澤的名字,在札子上。
宗澤這個戰略核武器級別的大臣,放到哪里都是大宋的牌面。
趙桓讓宗澤擔任的荊湖北路和荊湖南路的經略使,把兩路之事安排的十分妥當。
而去年夏天的時候,江南水患,也導致百姓損失慘重。
趙桓仔細琢磨了這個札子,才看懂。
就兩個字,打錢!
疏通河道,雇傭民夫,需要花錢。
清理淤泥,開墾荒田,需要花錢。
修建河堤,興修水利,需要花錢。
趙桓非常敞亮的批復了這個札子。
李綱已經在汴京和戶部碰過頭,戶部還有些閑散的錢支援荊湖兩路。
國帑打錢,利國利民之事,趙桓自然會批復,甚至還從內帑劃了一百萬銀元做支持。
趙桓看著手里的札子,差點笑出聲來。
國帑的屬性,有點不確定性那味兒。
在趙桓觀察的時候,這國帑是空空如也,四處都是窟窿。
但是在真的需要的時候,又跟海綿里的水,正義的溝壑一樣,擠擠總會有的。
測不準的國帑,讓趙桓苦笑不得。
大宋經過趙佶在位的二十六年,擁有了太多的傷疤需要修補。
國帑里好不容易有點錢,也不愿意讓皇帝看到,防止被拿去建艮岳宮一樣的地方。
“你們不給朕花錢,朕也有內帑可以用。”趙桓笑著將札子放下。
趙英連連點頭說道:“就是,他們那點錢,天天藏著掖著的,跟官家看得上他們的錢一樣!”
“說話這么敞亮,怎么又去哪里發財了?”趙桓笑著問道。
趙英嘿嘿的笑了兩聲,說道:“臣這伺候官家的廚藝還算過得去,就教了幾個徒弟。上個月,臣讓內帑尚膳局,收了汴京西華門外的尚膳樓,在各地開了店,現在有三十多家分店了。”
“這個月開始扭虧為盈了。”
趙桓看著趙英的模樣,好奇的問道:“喲,連鎖酒樓都被你開起來了啊,掙了多少?看把你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