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英專門干這種陰搓搓的事,他的反應更快些,并不過分。
“官家,這個吏官臣以為沉海算了,僅通敵一罪就夠了。”范嵊無奈的說道。
他管的津口,結果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官家來了才出事。
趙桓點頭,沉海還真是便宜這個軟泥一樣的吏官了。
膽大妄為,以權謀私。
這其實沒什么,在趙桓帶頭搞仁政的大宋,頂多就是個五年流放,建設嶺南。
嶺南現在雖然還是有點窮鄉僻壤的味道,但也算是四季如春的地方,頂得住蚊子,也算不錯。
可是他后面給倭國和高麗輸送人才之事,就構成了通敵之罪。
“那群工匠能召回嗎?”趙桓異常頭大的問道。
趙英低頭小聲說道:“高麗那些倒無所謂官家,現在魏承恩在高麗做提督,官家不是說遼東拿下之后,高麗就郡縣嗎?召回不召回其實無所謂。”
“倭國那部分很麻煩。”
趙桓嗤笑的說道:“給倭國崇德王送個國書去,把人給我要回來。他倭國要是不長眼色,朕這定遠、木蘭舟第一個去的地方就就是倭國!反了他們了!”
趙英點頭,他知道要做什么了。
“羅禮,你知道這個吏官的事嗎?”趙桓看著這個老實巴交的羅禮,無奈的問道。
“臣不知情啊。”羅禮癱在地上,嗷的一聲,哭了起來。
這一嗓子把趙桓都哭懵了……
羅禮委屈,他為了皇帝巡視三天三夜沒合眼,收拾的船塢里里外外干干凈凈。
結果呢?
趙桓看向了趙英,趙英點了點頭說道:“羅禮是江南東路江寧府的羅家長子,羅家擅操練水師,從漢時候就時代經營船舶之事,總體來說,他應該看不上這不到百萬貫的營生。”
趙英拿出了本札子,翻了翻給官家看了看羅禮的資料。
趙桓打開趙英的札子,羅禮和陳沖的定位很相近,都是家里派出來博取官位前途的人。
錢,有的是。
當初淮南陳家往平州運糧,就是用的羅家的船。
“朕當初就給了陳子美糧款,運費沒算?”趙桓看到最后才發現,最后寫著羅家沒要運費,反而是將運費折成糧價,一并充當義糧送到了平州。
一千二百八十萬貫的運費。
而這個吏官一年來搞人口買賣才掙了一百多萬貫。
“別哭了,一個大男人嚶嚶婦人狀,說出去讓人笑話!”趙桓怒斥了一聲,相比較陳沖,羅禮的膽子小了點。
“羅禮罰俸一年,范嵊罰俸半年,監管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