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親從官皇城守備三人一伍,槍劍出鞘,弓弩上弦,若有異動,立斬不赦。”
既然之前自己給他們機會,他們不動手,現在再想動手,趙桓準備全面縮在殼子里,等待自己忠誠的軍隊前來汴京,他們再想下手,為時已晚。
趙桓儼然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對手是誰,只是還不清楚他們的目的罷了。
趙英出去沒多久,就匆匆趕回文德殿說道:“戶部侍郎鄭望之在殿外求見,說有要事稟報,聽聞官家明日不設常朝,要休沐迎接王節度使,就匆匆趕過來了。”
“嘖嘖,就這么迫不及待嗎?你去問問鄭望之,有什么事,能不能后天說。”趙桓一臉笑意的說道,果然還是安耐不住,將這個明面上的人迫不及待的推了出來。
趙英趕忙回道:“臣在殿外的時候,就問過了,鄭少卿說官家明日才休沐,今日又不休沐。”
嘖嘖,趙英這個秘書干的,想的極為周到。
趙桓笑意愈盛的說道:“那你就去告訴他,朕今天不上班,把他札子拿來,朕有空會去看的。”
上班這個詞匯,正是起源于大宋時候,全稱謂曰:上朝班。
宰相到皇宮里和官家商討國策叫“上朝”,其他的閣員沒有資格稱上朝,都稱為“上班”,尤其是諸班值,三司使的官員,平日里的工作,也通稱為上班。
上班這個詞匯,逐漸演變成了上工干活的意思。
而趙桓今天并不是打算歇著,只是不愿意見鄭望之罷了。
“啊?”趙英一聽,登基至今未曾札子離手的官家,破天荒的要為了迎王稟休息嗎?
鄭望之的札子帶回文德殿之后,趙英才發現自己想多了,官家依舊伏案,處理著大宋的公文。
案牘勞形。
趙桓仔細翻閱了鄭望之的札子,才明白了這伙人背后的真正意圖。
他們的目標不是自己,確切的說是因為自己久無子嗣,他們想立趙伯琮為太子。
整個札子,就一個核心的內容,金匱之盟。
“嘖嘖,說大寧郡王無德,德行功績有虧!他這個趙伯琮就德行無虧了?就無垢了嗎?!”
“趙構從秀州把這個趙伯琮接回來!收為養子,還給朕寫信歸族譜!他舉薦的這個人,就德行無虧?”
“那趙構的書信還在文軒閣里,要不要朕拿出來呼他鄭望之一臉?!”趙桓將札子拍在御案上,憤怒的喊著。
大寧郡王是趙諶被罷免太子位之后,封的王爵,因為趙桓僅有這一個孩子,所以一直由趙諶擔任著開封府尹這一職位,就是皇儲。
而趙伯琮,就是趙構從秀州青杉閘的官舍里領養的孩子,是趙匡胤七世孫,趙匡胤四子,趙德芳的后嗣。
這件事,趙構甚至想寫入族譜,來爭取宗室中,趙大一系的支持。。
眼下鄭望之的札子里,寫的內容,就是希望皇帝能夠讓趙伯琮進宮,養育于宮中,等到何時的時機,再擇機立為太子,實現當初的金匱之盟約。
“什么東西!”趙桓將鄭望之的札子扔在了地上,余怒未消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