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把我勸你不要歸京的那些話,跟官家說了?!”完顏宗干眼睛瞪得豆大,瞳孔劇烈收縮的問道!
“是呀,不然咧。官家問我知不知道官家的煩心事,我總不能什么都不回。你說的那些話,都挺在理的!”王稟點了點頭,從懷里掏出個小鐵壺,喝了兩口燒刀子酒,拍了拍完顏宗干的肩膀說道。
完顏宗干雙手在頭上使勁的撓著,一臉惱羞成怒的說道:“在理個屁!”
“我那都是胡說的!這可怎么辦才好!送到嘴上的肉,哪有不吃的道理!”
王稟招呼著林幼玉吩咐家仆燒飯,給完顏宗干斟了一杯酒說道:“這大理寺人說話就到,我就跟官家要了一頓飯的功夫。”
“家彥呀,我這一進大理寺,你就立刻離開汴京,跑得慢了,腦袋就從脖子上挪窩了。”
完顏宗干感覺自己的脖頸都是涼颼颼,渾身一哆嗦說道:“你別瞎說,你們那個大宋皇帝,不能按照正常中原王朝的皇帝來,我得再捋捋。”
王稟看著完顏宗干縮著脖子的樣子哈哈大笑的說道:“瞧瞧你那個慫樣!就這還勃極烈呢。”
“你還揶揄我膽小!你膽子倒是大!你走了這夫人孩子怎么辦?”完顏宗干氣急敗壞的說道。
“官家曾言,誰離了誰都能活,況且她還那么有本事。”王稟笑著將酒杯端了起來說道:“這一杯,我敬你。當初若不是你從黃龍府指了條路,我手下那僅剩的八千人,一個都回不到大宋來。”
“天寒地凍,四處都是白茫茫的,人都得給凍死。我是個粗人,也沒正式給你道過謝,這杯酒算是我給你道謝了。”
“為官家盡忠是本分,為手下軍卒搏命是義氣,官家給了我忠義兩全,那是個明主。”
完顏宗干看著忙前忙后的林幼玉,居然還是一臉淡定,硬著頭皮喝了王稟倒得烈酒,辣的他眼睛直酸。
“這可如何是好呀!如何是好!”完顏宗干看著林幼玉,這一大家子人,就沒個正常人,螻蟻且偷生,自己的夫君快被皇帝拿出去當籌碼了,夫人居然還一點都不急。
林幼玉看著喝酒的夫君說道:“要我說你就是想喝酒了。”
“就咱大宋那皇帝,一把火把整個汴京皇宮燒了,我都不稀奇!甚至能去添把柴,看個熱鬧。但是拿你,我萬萬不信。想喝酒就說,還弄的冠冕堂皇的。”
“御醫院的太醫可說了,雖然喝酒鎮痛,但是還是少喝點傷身體,一天最多二兩酒,你今天已經喝過了。”林幼玉將酒壺拿走。
想喝酒?沒門。
“婦道人家!你說讓我想喝酒就說,我說了,你一天就給二兩。家彥你給評評,是不是這個理。”王稟有些氣不過的說道。
“祖爺爺,姑奶奶呀,都十萬火急,火燒眉毛了,你們還在這里打情罵俏!有意思嗎?!感情就我一人怕死是吧!”完顏宗干氣急敗壞的說道。
王稟拍了拍完顏宗干說道:“咱們急沒用,最后還是得官家拿主意不是?”
而此時的汴京皇宮燈火通明,如同過年一樣,因為遠在廬山幸巡的太皇太后孟太后,昨夜歸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