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就是看上我的細腰,才樂意跟我多說幾句話。”安娜放下了手中的筆記本,賭氣的說道。
亨伯特是她的教父,在父親走后,她萬里尋找約翰王,來找到她的教父,可想亨伯特在她心里的地位,可是官家這樣對亨伯特,讓她略感有些不舒服。
“細腰?朕要找細腰,天下何止十萬?”趙桓站了起來,跟著剛進門的趙英,去了延福宮。
慣的她!
若不是為了刷點聲望,提高點大宋朝的影響力,他才懶得跟安娜長公主磨嘴皮子。
趙英的眼神陰鷙的盯了一眼安娜,他不知道這安娜說了什么,但是他知道,安娜應該是惹了大宋皇帝不開心。
普天之下,能讓大宋皇帝不開心的金人,現在正在滿世界找逃亡的路。
安娜目瞪口呆的看著趙桓就這樣轉身離開,作為一個眾星捧月,長大的長公主,雖然經過了萬里長途跋涉,但是說到底,她都沒有放下心中關于長公主身份的那份尊貴,而這份尊貴,就是她敢抱怨皇帝的勇氣。
安娜用力的一跺腳,兩行清淚劃過,李清照看著安娜的那副模樣,噗嗤的笑出了聲,笑著勸慰著梨花帶雨的安娜。
在大宋,皇帝臨幸都是一種恩寵,他安娜接受不了這種宮廷文化,何必在這宮廷受罪?官家當初放她進宮,是多少勢力在暗中交易的結果?使了多少銀子,就為了讓官家身邊有個番邦人,能夠替在大宋行商居住的番邦人說上兩句話。
她倒好,居然耍上了小性子,不過這也正說明了,官家正在從她尋找的約瑟王,變成住在她心里的人。
李清照是女人,更懂這些女人的變化,當然官家是個鋼鐵直渣男,猛然聽到這種話,自然不會給她一點好臉色。
在趙桓心里,安娜和亨伯特加起來,還沒有一個曹嫻的重量重,跟自己賭氣,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趙桓走進了延福宮看著已經有了些身段的朱璉和朱鳳英,兩個人在宮里扭腰擺臀鍛煉身體,他對著趙英說道:“戎狄,人面獸心。”
“臣知道了。”趙英點頭,官家這話的意思,不是要趙英給安娜一些教訓,大宋的皇帝也沒那么小氣,按照官家一貫的做法,是要將安娜趕出宮才對。
這件事很好辦,尤其是對趙英來說,趕出去一個宮女,簡單到了極致。
“讓爹爹聽聽兒子在肚子里叫爹爹了嗎?哎呦,他還想踢朕。”趙桓半蹲在朱璉的腹部,在聽著胎動的聲音。
“凈說胡話,女兒和兒子都還不知道呢,還叫爹爹,踢你還得幾個月呢。”朱璉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和趙桓拉著家常。
而朱鳳英湊了上來,在趙桓的耳邊小聲的耳語著:“官家,讓臣妾好生想念。”
“朕不是每天都在延福宮住著嗎?每天見面,說的每天見不到朕一樣。”趙桓疑惑的看著朱鳳英。
“臣妾問了宮里的老宮宦,說三四個月后就可以行房了,官家。”朱鳳英舔著嘴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