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七聲音停下,云奚疑惑地轉過頭。
“尤其是什么”
炎七臉頰一瞬間抱紅,金瞳淬著亮光,像是融化的蜂蜜,目光卻飄忽不定,看天看地,“沒沒什么。”
云奚“”
你這心虛表現得簡直不要太明顯
炎七輕輕咳嗽了聲,不想把那件事說出來。
他以前總把心臟發燙當成吃不飽的預兆,后來好幾次遇到云奚出現癥狀,也只當是自己吃不飽后來,才微微想明白原因。
少年微微偏了偏頭,眉骨微凸,一縷碎發落在眉稍,下面的眉眼鋒利又桀驁恣肆,他忽然小聲輕輕道,
“對不起。”
云奚“”
他腦袋微低,頭發焉嗒嗒垂落,像是只淋雨的小狗。
“我那時說了過分的話。”
“當時你被古神教徒挾持。那群瘋子向來不擇手段,古神教的人十分擅長利用心靈縫隙來離間、控制人。如果我們越表現地在意,就越被掣肘,他最后也不會放過你。
當時我們想吸引他注意,讓謝京辭的一重分身偷偷救你,只是沒想到最后反而被你救了。”
謝京辭走在后面,也聽到了炎七的話,修長的身體肌肉剎那僵硬,薄而紅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黝黑的眼睛看向云奚,深處暗藏緊張。
這件事云奚當然也記得,她當時剛來到星際,心態上還是一個普通人,心里還沒忍住狠狠吐槽了一番。
雖然明白當時謝京辭和炎七當時只是碰巧做任務的軍校生,其實并沒有救她的義務,但之后依然有一絲隔閡。
不過,自打在古神祭壇并肩生死、共同作戰后,那點微妙的隔閡也消失了。
他已經用一腔熱血赤忱,向她證明了他是什么樣的人。
“你不也在祭壇幫過我扯平了。”云奚搖頭。
細較之下,反而是她欠了炎七一個人情。
剛才還垂頭喪氣的小狗頓時支棱起來,俊朗的臉上露出驕陽般的笑,眼瞳亮閃閃,金色的瞳孔幾乎晃暈了云奚的眼睛。
他熱烈地詢問,“那我可以”
“老大。帝帝國軍校主席好像在瞪我們。救命,他好好像要殺了我們一樣。”
突然,石多多像是一只受驚的倉鼠,顫抖地躲在了云奚身后。
因為食神和厄塞的仇。
被影響的石多多根本改不了害怕薩夜的習慣。
云奚抬眼看去。
集合點,帝國的隊列中,帝國軍校的主席被穿著統一制服的學生會成員簇擁。
他已經換了一身完好的帝國軍制服,黑色的制服硬挺,肩寬腰勁,金色的腰帶在勁瘦的腰閃系上,下面長腿筆直,足蹬長靴,衣著整潔,根本看不出早上的凌亂和狼狽。
只是那張俊美深邃的臉凝著濃重的寒氣,猩紅狹長的眼睛冰冷地注視他
們的方向,低沉的壓迫感幾乎凝成實質。
右手更是緊緊搭在武器上,握鞘之用力,隔著幾十米都能看到微微凸起的淺淺青筋。
那極具壓迫感的目光,讓云奚都覺得祂要用眼神殺人了。
不會是因為她沒有等祂換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