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前線頂不住壓力,才會讓大量蟲族沖破前線的第一道防線,到達后面的補給站。
而如果補給關卡撐不住,前線難以為繼,戰爭只會越來越難。
帝國,將一敗涂地。
安格斯眉頭一跳,心中泛起一陣冷意。
“殿下”
他轉過身下意識地想勸云奚返回,起碼保住最后的加圖索血脈。
帝國建立以來,遭遇無數次危機,每次都能轉危為安,就是加圖索直系皇族在關鍵時刻獲得時空倒置能力。
但是這份神眷,只有加圖索皇族才能獲得。只要加圖索皇族存在,就會有重來的機會。
“殿下,戰況有變。我們不能再前進了。一切須以你安危為重。”安格斯勸誡。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道不容置喙的聲音打斷。
“全速前往哨站。”
安格斯張嘴還想說話,少女泠泠的目光已經看了過來。
“我才是這艘戰艦的主人。”
安格斯,“是。”
越靠近遠星哨站,蟲族越是密集。
云奚站在舷窗旁邊,使用鷹眼查看遠方的蟲潮。
數不勝數蟲族遮天蔽日,它們形態各異,有的像云奚以前見過的昆蟲,有的則完全不一樣,形態也是天差地別。
低等蟲族顏色難看又模樣猙獰,而高等蟲族更像是藝術品,全身顏色瑰麗夢幻,恐怖和美麗被它們詭異地糅合在了一起。
“崽崽,你是什么種族”
星空中的蟲族很好認,但像云冽這種人形蟲族就不好分辨了,除了觸須和外骨骼外,他幾乎和人類差不多。
在時空長河里,她看到的那個王蟲有毒針,她還能猜個蜂族,但云冽從始至終都沒有表現出任何種族傾向。
云冽觸須打結,“王蟲”
研究室的人告訴他,他叫王蟲。
云奚“你有毒針嗎”
云冽沉默地看向云奚。
他注視時有種掠食者捕獵的專注,邪異漂亮的臉因為面無表情顯得壓迫感十足,像是下一秒就要朝獵物撲咬而下。
這一瞬,云奚幻視了自己在碎片里看到的那只王蟲。
那只王蟲從上往下俯視的模樣,幾乎和他一模一樣。
不過和那只王蟲不一樣的是。
云冽的觸須,已經因為回答不上問題,又委屈地焉下去了,無精打采。
這是他無措茫然的表現。
而那只王蟲的觸須一直高高直立,呈現出進攻與自信的昂揚狀態。
云冽的觸須則是他的情緒反應器,有時候就像是孩子一樣直白,被表揚會揚起,糾結時打結,激動時顫動,委屈時則貼服在頭發上。
“不不知道。”云冽悶悶說,“毒針是什么”
云奚剛要回答,目光就被鷹眼看到的一隊艦隊吸引了視線。
被鷹眼無限拉長的視角中,鋪天蓋地的蟲族正在圍攻一隊小型戰列艦,艦隊奮力抵抗,卻像是被群狼圍攻的獵物,逐漸散失了行動力。
云奚立馬喚來安格斯,估算著坐標,“坐標65,102,7有艦隊遇險有大量蟲族在圍攻,立馬前往這個位置”
宇宙是三維空間,在這里東南西北和時鐘方位定點都徹底失效。
云奚精準報出的坐標讓安格斯心頭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