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李四兒寧愿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也總比現在被寧素威脅著幫她做事要來得好。
當初李四兒第一次被寧素威脅的時候,如意算盤打得很好,想著等她找機會把肚子里的“孩子”給“流”掉,那么就算寧素知道她是假懷孕的也沒用了。
結果誰知道計劃趕不上變化,如今她肚子里的“孩子”如她所愿“流產”了,她甚至還找到了一個很好的背黑鍋對象,如愿以償地利用完她肚子里的這個“孩子”最后的一絲價值。
但是那又怎么樣呢
她又被寧素抓到了新的把柄。
當日李四兒猶豫過要不要照著寧素說的去做的,因為她也不是愚笨之人,她很清楚她真的照著寧素說的去做的話,那么她四舍五入就相當于直接往寧素的手里又塞了一個她的把柄了。
但是李四兒自己也很清楚,寧素雖然不是真心為她好的,但是她說的辦法還真的是個好辦法,瞧瞧李四兒如今的待遇就知道了
隆科多心疼“流產”的她,近日里幾乎日日都留宿她的院子,而佟夫人呢,因為愧疚,補品和賞賜如流水一般送進了她的院子。
可以說,在坐小月子這段時間門,李四兒并沒有因為“流產”而失寵,小日子過得反而比“懷孕”時還要自在瀟灑。
畢竟李四兒“懷孕”期間門一直提心吊膽的。
每每回憶起自己這段時間門來的待遇,李四兒就不后悔自己當初的膽大妄為,她原本確實打算照著寧素說的去做的,可是她轉念一想,既然她肚子里的“孩子”要因為佟夫人而“沒”了,那么怎么不可以是為了救佟夫人而“沒”了呢
前者僅僅只能夠得到佟夫人的愧疚,但是后者卻還可以得到佟夫人的感激。
說干就干的李四兒就這么策劃了一出好戲,而事態也確實是朝著李四兒想象的那般發展,直到今天收到了寧素派人傳的口信,她才勉強從如美夢一般的生活中清醒過來。
“這赫舍里氏確實可惡。”瑪瑙附和道,“奴才瞧著她也不像是善茬,若這次答應了她,焉知她下次會不會又因為什么事情拿這件事來威脅您”
“那怎么辦總不可能拒絕她吧”翡翠在一旁道,“主子如今有把柄在她的手里,若是和她撕破臉的話,難保她不會把主子的秘密宣揚出去。”
到時候別說隆科多和佟夫人了,只怕就連佟國維都容不下她們主子。
“拒絕是不可能拒絕的。”李四兒出聲道,“我要是拒絕了赫舍里氏,她這次會不會倒霉先不說,反正我是肯定好不了的。”
所以李四兒只能夠答應寧素的要求,幫她吹枕頭風,讓隆科多說服皇貴妃他們,打消讓康熙下旨給寧素賜婚的想法。
瑪瑙其實也清楚李四兒說的是實話,只是
“那不是便宜了赫舍里氏么她倒好,動動嘴皮子就讓主子您給她解決da麻煩。”
聽到瑪瑙為自己鳴不平,李四兒就冷哼了一聲道“赫舍里氏捏著我的把柄,我暫時拿她沒辦法而已,但是想讓我一輩子都受制于她,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當初赫舍里氏還是隆科多的正妻時,她都能騎在她頭上作威作福,如今赫舍里氏已經跟隆科多和離了,她怎么能反過來被她拿捏住了呢
“主子您的意思是”翡翠和瑪瑙她們齊齊地看向李四兒,然后就聽到她道,“赫舍里氏無非是仗著她手里有我的把柄,才敢那么使喚我的,要是反過來我手里也有她的把柄呢”
瑪瑙和翡翠一聽,覺得確實是這個道理。
到時候赫舍里氏就別想拿著她手里的那點把柄來威脅她們的主子了,除非她想跟她們主子來個兩敗俱傷。
“可是”翡翠忍不住出聲道,“赫舍里氏她能有什么把柄給我們抓住呢”
“讓人找啊。”李四兒無語地道,“這么簡單的事情還用我說嗎找不到的話就想辦法給赫舍里氏捏造一個把柄出來。”
李四兒就不信了,就這樣她還抓不到寧素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