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她呢。”裴晏行用花灑潤濕她頭發,力道溫柔地給她按摩頭皮,嘴上卻吊兒郎當的,“千金難買我老婆舒服。”
余笙噗嗤笑了“水有點燙。”
“這樣呢”
“舒服。”
余笙懷疑他學過頭部按摩,每一下都按得她特別舒服,從頭到腳放松下來。
外面,顧教授似乎把小姨媽和舅舅送走了。
裴晏行幫她吹干了頭發,鏡子里兩人相擁在一起。
自從生完孩子,寶寶白天哭夜里哭,裴晏行總是在忙著哄,他們很少能有這樣甜蜜安靜的時刻。
他下巴擱在她頭頂上,嗅著剛剛染上的清香,唇瓣輕吻她的發心。
余笙把玩著他的手,一下下按著手背上的血管。
“你的手是不是特別容易打針”
“不知道。”裴晏行低著頭笑,“我身體好,沒怎么打過針。”
余笙狐疑“真的假的”
“你猜”
“也是。”她努努嘴,想起這人過于旺盛的精力,“壯得跟牛似的。”
裴晏行壞笑著附到她耳邊“是不是想我了”
余笙臉一熱,笑著縮脖子“沒有。”
“可是我想你了。”他低聲呢喃著,意有所指地扣緊她腰,“改天我問問醫生,多久可以。”
余笙哭笑不得“你別問了,丟不丟臉”
“有什么丟臉的”裴晏行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這叫順應天理,解放人性。你老公憋太久了,快憋出病了。”
“”余笙說不過他,咬著唇在他手臂上掐了一下。
從月子中心出來后,家里給余今禾辦滿月酒。
余笙吃了朋友同學那么多滿月酒,如今總算輪到她自己。
之前給出去的紅包也都收回來了。
晚上,裴晏行哄余今禾睡覺,余笙盤腿坐在沙發上數錢。
上次數這么多錢還是婚禮的時候,一轉眼都過去好久了。
她捧著本子和筆,心里一陣唏噓。
直到背后一暖,男人溫熱的氣息從頭頂落下來“數完了嗎”
“唔。”余笙把本子舉給他看,笑得眉眼彎彎,“好多錢,夠給寶寶買幾年奶粉了。”
“她哪用那么多奶粉。”裴晏行笑著吻她額頭,“你拿著,去買點兒衣服和包。”
“我也不用那么多衣服和包。”
裴晏行低笑著摟緊她“那幫我買點兒東西。”
余笙眼睛一亮“什么”
裴晏行把唇貼到她耳邊,說了三個字。
余笙瞬間臉一熱,推推他“流氓。”
“家里還有嗎”他手臂收得很近,她沒能推開,反而整個人被他溫熱的氣息所包裹,帶著隱隱約約的危險。
余笙抿了下唇“不知道過期了沒”
“這個還會過期”
“當然會了”
“那我點個外賣。”
話音剛落,沙發上的紅票子散了一地。
余笙勾著他脖子驚叫“我的錢”
“放心,少不了。”他攫住她唇,把她的擔憂和慌亂全吃下去。
裹著她口中的香甜。
客廳燈光熄滅,窗簾落下交纏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