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忽然跑了。
李忽然又回來了。
跑是因為劉雪嫻,也就是他名義上的媳婦。因為在小處男的認知中,要用最俊秀的容貌的面對初戀,但是他現在……破相了。
而回來也很簡單,那就是大師兄把他抓回來了。
觀景臺。
和下面火熱朝天不同,觀景臺一片祥和。
三界山很少有內部斗爭,所以各位長老不時笑罵幾句,盡顯閑適。
“師公、師叔,小師弟我帶來了。”元樂天抱拳一拜,退后幾步。
李忽然是他在灌木叢找出來的,找到的時候這個小崽子還探著頭望著劉雪嫻一副豬哥相。
為此元樂天用了些手段才逼迫后者乖乖就范。
饒是李忽然這樣的厚臉皮此時都有些掛不住。所以他平靜地站起身,撫平因為撒潑弄皺的衣衫,然后想了想又取出胭脂整個扣在臉上。
裝還是要裝的,畢竟他是三界山的小師叔。
“師公找我所謂何事?”李忽然有模有樣的行李,但目光不時瞥向孔雀身后。
“噗!”
“噗!”
……
在李忽然行李的剎那,眾人終于繃不住臉上的笑意,就連劉雪嫻都掩嘴發出輕呵。
實在是李忽然的扮相有些特別,一個光禿禿的大腦門上海掛著兩盞紅燈籠,怎么看都有一種喜慶的感覺。
“小兔崽子……中毒了?”瘸子想了半天,才委婉的問出來。
“啊?”李忽然不解。
“胭脂是女人毒,李忽然你不會變性了吧?”這次說完,瘸子再也繃不住了,指著李忽然開懷大笑。
女人毒……
你全家才中女人毒!
李忽然心中碎碎念叨,但看向周圍之后,決定壓抑感情。
原因很簡單,他一個都打不過。
不過李忽然自認為心中寬廣,雖然士可殺不可辱,但他不是士,所以可以隨便侮辱。
只是當中讓他下不來臺還是要有說法的,所以李忽然偷偷看向大師兄,見元樂天拿出小本本以后,才含淚面向眾人。
“師公~昨日有三個老雜毛偷襲我,弟子年紀尚幼,被奸人蹂躪,求師公還我一片青天!”
李忽然說的淚眼婆沙,但目不轉睛盯著瘸子的臉。
老雜毛?
瘸子看向瞎子,認真的點了點頭,很贊同李忽然的話。為此他還誠摯的夸獎李忽然一句:“小兔崽子,真小人也!”
聽到兩人的對話,其他人頭都大了。尤其是孔雀,燙的屁股都坐不下,隨時準備給孔陣做個全身按摩。
有什么樣的師傅,就有什么樣的徒弟。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孩子會打洞。
李忽然這個小崽子不光會在地面打洞,現在竟然學會給眾人上眼藥了。
“師叔,說正事。”
聞聲聽雨不敢讓李忽然接著說話,生怕再捅出簍子。而且就算李忽然把三位得罪死,遭罪的還是他。
誰讓他是三界山的掌門,誰讓他攤上李忽然這個奇葩的弟子。
“好,那就說正事,”瘸子擺正臉色,嚴肅問道:“李忽然,你愿不愿意改換門庭,成為我三人弟子?”
“弟子何德何能,得師叔賞識。惶恐不安,恐難消受。”李忽然恭敬道。
瘸子不耐煩道:“別扯沒用的,愿意不愿意?”
“不愿意。”
“為什么?”
“我怕死……”
這確實是個好理由。
李忽然說的很透徹,觀景臺的眾位看到瞎子身后藏著的板磚明白的更透徹。
所以瘸子準備換一種方式,比如利誘……還有色誘。
當然他這一副行將就木的容滿色誘不了,不過還有其他弟子,比如撫琴山的大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