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命的終歸是人,命訣再好也要看修命之人如何運用。
而且基本命訣也不代表最弱,相反,各種復雜的命訣都脫胎于基本命訣之上。比如【不動如山】便是金鐘罩的進化版。
不過蕭寒的命訣總歸和不動如山有些差別,但能推演到這種程度,唯有研究透徹,反向推理,才能能白所創之人的真正用意,也稱為逆修。
蕭寒是向命訣里面加了點東西,但不是他本意,只因楊冰原的血脈太過濃厚,還有小時候生活的環境太過驚人,所以不管修習什么命訣都帶有一絲寒意。
“師兄,開始要打招呼,偷襲很可恥。”平淡如水的話從蕭寒口中說出來,冷酷的沒有一絲感情。
“你到底是誰!”趙青咆哮道。
“明日起,我便是你師兄。”蕭寒不善于說話,所以他又說實話了。
而話中的意思也很明白,今天打贏你,明日入內門成為師兄。
說道做到。
于是金色和青色交融,光芒往前推了一尺,化成一道古樸的青銅鐘,籠罩在蕭寒身上。
有很多命訣不可以使用,所以蕭寒決定用最簡單的辦法淘汰趙青,比如把后者撞出去。
蕭寒走的很慢,慢到每一步的腳印都印在趙青眼簾。
而趙青也不是凡人,咬牙站起身摸向身后,絲毫不避地迎鐘而上。
雖然蕭寒呈現碾壓的態勢,但是他還有后手,而且是完克金鐘罩的后手。
白瓷。這是一柄匕首的名字。
潔白無瑕,溫潤如瓷,便是最好的形容。
白瓷不是什么珍貴的武器,甚至可以量產,但唯一恐怖的不在于白瓷鋒利,而在于他的特性——破甲。
而且相對于外門弟子修行的金鐘罩鐵布衫來說,白瓷就是殺器。
趙青不想殺人,也不能殺人。
他只需要捅破蕭寒護身的金鐘,隨便把白瓷搭在后者的脖子上,便可以結束這場屈辱。至于后續的話,趙青陰沉一笑,并不想就這么簡單的結束。
趙青想到很好,結果也很好。
因為蕭寒到來之際,趙青勢如破竹般捅出白瓷,不光刺進金鐘,更搭在了蕭寒的脖子上。
贏了!
趙傷面色狂喜,轉頭沖著阮斌高喊:“教習,宣布結果!”
確實大局已定,阮斌點點頭,看著蕭寒笑面如花道:“蕭寒勝!”
“教習!是我贏了!”
聽到阮斌的話,趙青驚怒。
狗屁的親傳,沒看到白瓷已經搭在蕭寒的脖間了嗎?只要他輕輕一刺,只怕蕭寒必定命喪當場!
少年血氣涌上眉間,既然阮斌眼瞎,他就讓所有人看看到底是誰贏了!
至于蕭寒會不會死,趙青不害怕,因為他有的是錢!
給我死!
趙青一發狠,手中驟然向前捅去。
孔陣沒管。
阮斌沒管。
蕭幾歲也沒管,而且再一次發笑。
他想到了一個很有趣的畫面,如果現在不是在三界山,而是在北冥冰洋的話,趙青會不會當場碎成好幾塊?
不過他確實看不到這樣的畫面,因為蕭寒還沒有瘋。
所以蕭寒只是簡單的阻止了這場鬧劇,比如讓趙青動不了。
青銅鐘蕩漾著水波,蕭寒身后的鐘壁已經變得稀薄,而面前的化成了實質般的青。
青銅鐘壁瞬間凝固,連帶趙青的手都契在一起,而趙青的手就像琥珀中的飛蛾,美麗但只是死物。
在趙青恐懼的目光中,白瓷緩緩抽離,而他的身軀也隨著白瓷緩慢上升。
蕭寒走到擂臺邊,本來發呆的面容浮現一絲嘲諷。
他一直沒有動手,只是收回青銅鐘,把趙青扔到擂臺下。
這算是蕭寒能做的最大限度的忍讓,為此,他還看著蕭幾歲越發不快。
如果不是需要隱藏的話,可能白瓷連青銅鐘刺不破。
蕭寒并不擔心被看出什么,因為蕭家人的身份,一切都可以解釋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