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若撇了眼那些搬運新家具的仆人,將文丑丑拉到一旁,低聲道:“我要你去查,聶風最近都干了什么、見過什么人、去過哪里?他的一舉一動我都要知道”
“聶堂主”文丑丑驚訝道。
“怎么?不敢查?他聶風大,還是我大?”幽若瞪著眼睛道。
“當然是您大,您大,您放心,這點小事,就包在丑丑身上了,三日之后”
“就今晚”
“……行”
文丑丑咬牙答應了,心底卻在為聶風默哀。
被這位大小姐盯上,今年合該你遭劫!
“別給我耍花樣,如果你敢告訴我爹,現在沒機會,將來我也會找機會殺了你,到時,我看我爹是會叫我給你陪葬,還是換一個新總管”幽若深知文丑丑的秉性,臨了又威脅一遍。
“不敢,不敢”
“那還不快去”
“馬上就去”
文丑丑連滾打爬的跑了,直到入夜,又扭著屁股,急匆匆來了。
他不敢不回來,因為幽若的威脅很管用,尤其是那最后一句。
“聶風十天之內所有的事,包括頓頓吃了什么飯,喝了什么酒,我都給您寫這了,您慢慢看,我就先走了”
“回來”
文丑丑苦著臉回來。
“坐下”
“是”
幽若直接一腳踩著文丑丑的腳,防止他逃走,一邊看著紙上,文丑丑記錄的內容。
“您看看,足足三大頁呢,我可真是用心了”文丑丑在旁邊諂媚道。
“嗯,不錯”幽若毫無誠意的說著,注意力完全在紙上,看到其中一項,不禁起疑。
“牢房這片,現在歸聶風管嗎?”幽若不禁問道。
“那怎么可能,聶堂主乃是幫主親信愛徒,左膀右臂,幫主怎么可能人心,讓他去干牢頭的活”
“最近抓到了什么重要犯人?”
“沒聽說”
“那就有意思了,一個堂主,沒事往牢房跑那么勤快干嗎……”一抹胸有成竹的笑意浮上幽若嘴角。
不到半刻鐘看完。
幽若沉吟了一會,然后竟將紙撕碎丟入湖中。
文丑丑也不知道這位大小姐是滿意,還是又要發脾氣,滿心苦楚。
“你是撐船來的吧?”幽若忽然道。
文丑丑下意識點頭,“是,您知道的,我不會”
“嗯?”
文丑丑急忙閉上嘴。
可惜,晚了。
一掌,幽若就把他打暈了,從他身上搜了搜,搜出一面令牌。
走出水榭,果然看見湖上停著一艘小船,跳了上去,撐起船槳,幽若就這樣一路駛離了湖心小筑。
“如果能這樣劃出天下會該多好啊……”
望著夜色中越來越遠的湖心小筑,第一次離開關了自己十七年的金絲籠,本該高興的幽若,卻感覺更加悲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