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城.城主府。
“怎么樣?還住得慣吧?”李楊舒服的坐在曾經獨孤一方坐過的位置上,手里還拿著兩把無雙劍來回比劃,猶如東道主似的。
“還是你會享受。”聶風坐在對面,嘆道。
五天前,他們下了馬鬼坡,進入無雙城,他想給明月找個能安心養傷的僻靜處,李楊就把他帶到了城主府。
當時聶風還以為,李楊是不忿之前的軟禁生活,要毀掉城主府呢。
現在住了五天,他才發現,整個無雙城還真就沒有比城主府更適合養傷的地方了。
守衛們都已經逃得精光,有些人本想來城主府搶點值錢的東西再走,可一看到聶風和李楊便嚇得逃之夭夭。
現在無雙城內,誰不知道聶風?
尤其是李楊。
得益于那些從馬鬼坡逃回去的守衛,現在誰都知道,是李楊殺了獨孤一方,而且還殘忍的將其分尸。
毫不客氣的說,現在李楊在無雙城的兇名,比步驚云不哭死神的名頭還要嚇人。
有李楊和聶風在,沒有一兵一卒把手的城主府,竟成了無雙城內無人敢踏足的禁區,再加上城主府的奢華安逸,試問,還有比這更好的養傷地方嗎?
“鐺!”李楊左手無雙陽劍,右手無雙陰劍,揮劍相擊。
除了撞擊聲震耳外,并無異常。
“如果讓你和明月合練,應該能練成傾城之戀吧?”李楊突然問道。
“這重要嗎?”聶風不以為然道。
李楊問道:“那可是獨孤一方們夢寐以求的絕招,有了這招,便可縱橫武林,這還不重要?”
聶風搖搖頭,唏噓道:“獨孤一方因傾城之戀,逼迫明月嫁給獨孤鳴,制造悲劇,現在慘死,落得連全尸都沒有的下場,可臨死,都沒看過傾城之戀。”
“怎么沒看到?我當時不是給他使了一招傾城之戀嗎?”李楊開玩笑道。
聶風不由回想起當日,李楊突然一聲傾城之戀后,從天而降的驚人情形,到現在他還記憶猶新,嘆道:
“獨孤一方萬萬也想不到,你當時只是嚇唬他分心,而喊的一聲傾城之戀,卻是他的催命符,現在人也死了,城也破了,傾城之戀?這哪里是什么天下無敵的絕招,我看分明是帶來血腥與厄運的詛咒。”
“精辟。”
李楊贊了一聲,可雙手依舊拿著無雙陰陽劍沒放。
轉移話題道:“什么時候喝你和明月的喜酒?”
聶風堂堂七尺男兒,竟罕見的不好意思起來,“這事……還得再等等,明月雖然已經能下地走路了,但傷勢還未痊愈,師父那邊也需要通稟”
說到師父,聶風不由臉色一變,神色復雜的看向李楊。
“我已經給師父寫信,不日,天下會弟子就會入駐無雙城。”
這無疑是在提醒李楊:天下會要來了,快跑吧。
李楊沉默了一下,卻沒跑,而是問道:“你在信上都寫了什么?”
“獨孤一方已死,徒兒幸不辱命,因要事纏身不能即刻趕回,恕弟子不敬之罪,現無雙城群龍無首,望師父早作打算。”聶風將信的內容,原封不動的念出。
“為什么不寫詳細點?”李楊問道。
“具體內容,我還需要再……斟酌一下。”聶風猶豫著說道。
看到他臉上的猶豫,李楊便已經猜到他的想法了,搖頭道:“你不需要為我隱瞞,這件事根本瞞不住。”
聶風沉默了。
他的確有這個意思,想隱去李楊的存在,他不能將自己以及明月的救命恩人,送上斷頭臺。
“你真想幫我,就將事情如實告訴雄霸,如果你被我牽連,我還得回來救你,我可打不過雄霸。”
“可是。”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如果你執意要幫,就將事情經過如實告訴雄霸,但別告訴他,我是怎么踢死獨孤一方的就行了,而且在談及我的武功時,你要盡量說得模糊一些,如果你說得太細,雄霸反而會懷疑你我私交過密。”
聶風還想再說點什么,李楊卻起身,走了過來,拍了拍肩膀,笑道:“放心,我可不會死,我還等著喝你和明月的喜酒呢。”
他的笑容很真誠,仿佛一點都不擔心雄霸。
聶風慚愧的低下頭。
眼睜睜看著朋友兼恩人的李楊,被自己師父追殺,他想幫忙,卻又幫不上,這讓他產生一種負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