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人家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人不是他殺的,你老逮住人家不放干嗎。”眾目睽睽,瞧自己爹如此糊涂,公孫策臉上一陣發燙。
公孫真負氣道:“都他媽有證據,都不是兇手,我是,行了吧。”
“不是都有證據,是都沒有證據。”包拯突然道。
“怎么說?”公孫真仿佛看到了一點線索。
包拯卻看向李楊,“瞧李大哥這副鎮定自若的樣子,想必也已經明白了吧。”
李楊看躲不過去了,便直接道:“的確,誰都有嫌疑,我們每一個人,包括剛才的高麗使團。”
“高麗使團也有嫌疑?剛才他們不是都拿出證據了嘛。”公孫真疑惑道。
“他們那也算證據?”李楊嗤笑一聲。
“怎么不算?就說七皇子,樸將軍死于劍傷,七皇子用的是刀,而且那口寶刀跟隨他十四年之久,七皇子難道還能蠢到用這種事情作假?”公孫真疑惑道。
“刀的確不假,可如果你要殺人,會笨到用自己的隨身寶刀嗎?”李楊反問道。
公孫真愣住了。
站在他旁邊的公孫策,卻胸有成竹的笑道:“當然不會,不僅不會,還會專門另外再找一件兇器,比如劍。”
“樸將軍就是死于劍傷。”包拯總結性的接道。
“這么說,七皇子有嫌疑?”公孫真不由問道。
那焦急的樣子,仿佛李楊、包拯、公孫策不管是誰,只要誰說一個是字,他就會立刻去抓人。
“何止七皇子。”李楊搖頭道。
“崔尚書嫌疑更大,我聽說過此人,據說是高麗的文武第一全才,最擅使劍,尤其是家傳的柳葉劍法,獨步高麗。”公孫策道。
“可奇怪的是,這樣一個用劍高手,居然說自己從來不帶兵器,正式場合也就罷了,難道平日里也不帶?”包拯提出質疑。
公孫真回想了一下,“可這個崔尚書平日里,確實沒帶兵器。”
“這才更加奇怪,一個用劍高手,連兵器都不碰,是怎么練成高手的?難道是在夢里?”公孫策道。
旁邊的刀頭沈良終于插上一句了,贊同道:“沒錯,武功最要緊的就是持之以恒,所謂三天不練手生,像崔尚書這樣成天不帶兵器的人,又怎么能成為用劍高手。”
“所以說,他有兵器,只是藏起來了而已。”這回是李楊得出總結。
“他為什么要藏兵器?”包拯提問道,聽得出來,他對崔尚書的懷疑最大。
然后又道:“就連高麗郡主也有嫌疑。”
眾人齊齊看向包拯。
包拯道:“你們想想看,樸將軍既然是高麗的大將軍,一定武功不凡,就算兇手武功再高,也沒道理連一點掙扎能力都沒有?再不濟,發出一句喊聲總是可以的吧,當時李大哥幾人就在那條街里,樸將軍哪怕發出一點大的聲音,他們都會去救他,可他死的卻無聲無息,并且是一劍割斷咽喉,還是從正面,這就代表他死前,與兇手正面打過照面。”
“你的意思是,如果兇手是高麗郡主,她就可以輕易走到樸將軍面前,而樸將軍自然要躬身請安,高麗郡主就可以趁他不注意時,一劍割喉。”公孫策皺眉道。
李楊卻搖頭否定,“這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尤其考驗一個人的心理,連男人都很難做到,高麗郡主一個嬌滴滴的女孩,養尊處優,怎么可能有這樣的心理素質?”
公孫真夾在李楊、保證、公孫策三人之間,聽這個說一句,再聽那個說一句,感覺自己頭都大了一圈。
愣了許久。
才叫道:“合著你們說了半天,也不知道誰是兇手?”
“我們要是知道兇手,早就去抓了,誰還在這里廢話啊,這不是在分析案情嘛。”公孫策無奈道。
公孫真氣道:“那你們分析出什么結果了?”
“所有人都沒有證據。”包拯再次說了一遍。
“也就是說,所有人都有嫌疑。”李楊沖包拯笑了笑。
“高麗使團的嫌疑最大。”公孫策定聲道。
李楊、包拯、公孫策,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眼中皆閃過一絲欣賞之色。
你們仨兒倒是聊開心了。
公孫真無奈道:“按照你們的說法,除了李楊外,全都有嫌疑?”
包拯沒說話。
公孫策也沒說話。
兩人默默的看向李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