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怎么樣?”
“唉。”陸云嘆了口氣。
沈良也沒做聲。
牢頭低頭道:“我們剛統計完,囚犯死5人,重傷23人,其余人等都或多或少受傷了,獄卒死3人,其中一名獄卒因為身穿囚衣走出,被混戰中的自己人砍死了,當時亂做一團,大家根本沒時間分清敵我,一看衣服”
公孫真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誰問你這個了,我問你,逃走幾個?”
“三個。”
公孫真竟松了口氣,“才三個,還好還好。”
牢頭的頭低得更深了,弱弱道:“八賢王交代看押的那名囚犯也跑了。”
聞言,公孫真一屁股跌坐在地,嘴里失神喃喃:“完了,這回烏紗帽算是徹底完了……”
“大人,您看現在該怎么辦?”陸云低聲問道。
“涼拌。”公孫真從地上爬起,朝外面跑去。
“大人,你干什么去?”沈良大聲問道。
“還能干什么?向八王爺請罪去。”
聲音傳來,陸云剛想吩咐人備轎,公孫真卻已經跑沒影了。
—
第二日深夜。
依舊是這座大牢。
昨晚的大規模越獄事件,仿佛沒發生過似的,牢里牢外一如往昔。
牢內。
一道黑影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一路來到曾經關押李楊的那座獨立牢房前。
正是昨晚的黑衣蒙面人。
而更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李楊逃走后本應該空下來的牢房,此刻卻坐著一人。
這人一樣穿著囚衣,頭發又臟又亂,遮住了臉。
黑衣蒙面人并沒有看他的臉,而是在看他染血的囚衣,有些敬佩的嘆了口氣。
“沒想到你已經自己動手,也罷,我正要告訴你,太師已經采納了你的計策,并讓我轉告你一句話,忠誠資上策,仁勇佐前籌,我們會記住你的。”
“好一個忠誠資上策,仁勇佐前籌。”牢內的“李楊”突然出聲贊道。
“不對,你不是李楊?!”黑衣蒙面人瞬間驚醒。
“我當然不是李楊。”他將臉上散發撩開,露出了臉,竟是
……八賢王!
“你!!”黑衣蒙面人顯然認識八賢王,不敢置信的驚呼一聲,竟毫不留戀,轉身就要逃出大牢。
“踏踏踏……”雜亂的腳步聲響起,一個個明火執仗的兵卒涌了上來,將牢房內的通道徹底堵死。
縱使黑衣蒙面人武功再高,也沒辦法對抗這么多士兵。
毫無意外,他被抓住了。
“本王很想知道,太師還交代你什么了?”八賢王已經從牢內走出,被一群兵卒簇擁著,緩緩走過來。
黑衣蒙面人沒有說話。
“把他臉上的黑巾拿下來。”八賢王命令道。
兵卒蠻橫的扯下他的黑巾。
“我當是誰呢,這不是封一寒封先生嘛,怪不得能在這大牢中來去自由,要不是本王提前封鎖消息,布下此局,還真抓不到你這樣的高手。”八賢王道。
封一寒心底一寒,“區區江湖草莽,沒想到王爺居然認識。”
“怎么能不認識?你可是江湖上武功數一數二的人物,我還清楚記得,你曾是龐太師的貼身侍衛,后離開官場,混跡江湖,沒想到卻是掩人耳目,暗中還在為龐太師賣命。”八賢王一口道出封一寒的來歷。
封一寒冷哼一聲,沒再說話。
八賢王揮手道:“先押下去,琪瑞,由你負責看押。”
“是。”
兵卒們押著封一寒退下。
公孫真帶著人走了過來,涎著臉道:“恭喜王爺捉到真兇。”
“他不是真兇。”包拯高聲道,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原來是包拯啊,案子調查得怎么樣了?”見到包拯,八賢王和顏悅色道。
“已經有些眉目了,只是今晚這事,我等實在不明白,還請八賢王為我等解惑。”包拯作揖行禮道。
他身后的公孫策、陸云、沈良、公孫真全都一臉迷惑。
顯然,他們全都被蒙在鼓里。
“別說是你們,連本王也有些不明白,反正人已抓到,也就不必再隱瞞了。”八賢王從懷里掏出一封信。
很普通的一封信。
信封上寫著:八賢王謹啟。
顯然,這是一封寫給八賢王的信。
信封早已拆開,表示八賢王早已閱讀過,包拯取出信紙,低頭閱讀。
第一個映入眼簾的不是書信內容,而是書信最后一行:
李楊絕筆!